公子,带路吧。”
这便是放过沈乐言的意思。
沈乐言揉着膝盖,慢慢起身,含羞带怯地看青黛,眉目中又隐隐带了一丝埋怨。
显然还没死心。
青色背影纤细,迈起步子窈窕,盈盈一握的细腰若隐若现,勾人的意味很足。
沈长亭蹙眉,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月白色的锦衣长袍,活扣系到最上方,捂得严严实实。
他默了片刻。
花朝两夜,殿下与他同宿,却并未有夫妻之实。难不成是他太无吸引力了?
青色、薄纱,还有什么?
沈长亭正胡思乱想,竟直接把心中想的说了出来。
青黛眼中含笑,“不用什么,你最好看。”
沈长亭羞得烧到了耳根,他埋头走,不再吭声,也不知信还是不信。
青黛挑眉,她可没说假话。
沈长亭身长玉立,身量比北溟寻常男子要高,肩宽腿长,看似单薄,长袍下是结实有力的薄肌,是最上上等的身材。
进了沈府,沈相热情地嘘寒问暖,生怕招待不周,仿佛不约而同地忽略青黛身边垂眸不语的沈长亭。
青黛打量一周,沈府的人皆在,唯独少了沈长亭的生父冯春。
青黛坐到主位之上,喝了口茶,状似无意,“冯侧君呢?”
沈贤面色尴尬,“他他身体向来不争气,今日是病倒了,不能把病气渡给三殿下。”
青黛按住正欲上前的沈长亭,诚恳道,“哎呀,冯侧君可是本殿的岳父,哪有子嫌父病的道理?”
沈贤呐呐,竟也试图拿出沈乐言那套说辞,“陈正君才是长亭的嫡亲父亲,三殿下…三殿下的岳父,应该是陈氏才是…”
青黛支着脑袋,“嗯嗯嗯。本殿的礼义廉耻全吃狗肚子里去了,本殿一点也不懂呢。”
沈贤没听懂青黛的阴阳怪气,但她慌忙恭维起青黛,“哪里哪里。三殿下是北溟的将帅之才,从前读书时便是榜首,女皇陛下还赞……”
叩叩两声,突兀地打断沈贤。
青黛单指微曲敲击桌面,“我说,沈府是如何照看我岳父冯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