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说一套,做一套。他这两句话下来,以陈逢酒自尊心强的个性,必定会铁了心留下来好好查案。
青黛:再者,他说放手让陈逢酒去谈情说爱,你看他放不放我走吧。
果然,秦玉禾原先急急地跟着靳鹤浊走进书院,见青黛没跟进来,立马折返,“容大人,要跟我们去见见涉案夫子吗?”
青黛还未答,陈逢酒冷哼,“去。为什么不去。不仅他要去,我也去。”
说完,不管不顾大步流星走进书院。
受贿案中的关键人物辛万里被安排在书院中的一间偏僻厢房,方便来查案的大人随时提审。
房门打开时,一个苍白憔悴,但衣着整齐得体的男人坐在窗边。
他五官端正,鼻梁挺直,那双无神的眼睛却毁了这一副周正的相貌。
开门声一响,辛万里惊掉了手中的书册,他慌忙起身,“大人!”
秦玉禾安抚他,“辛夫子稍安勿躁。这几位是朝中来查案的大人,接下来你的案子由他们负责。大人们问什么,你如实作答便是。”
辛万里只敢匆匆扫了三人一眼,赶紧低下头,“是。”
陈逢酒坐到桌边,“你有没有收过来路不明的银子?你真的没有责罚过学生?”
“我不太相信。”他撑住下巴,“这书院可大多是朝廷官员的宝贝疙瘩,油水很好捞吧?”
“啧啧,你也不用帮他们说话。这群小毛头大概一个赛一个的混账吧?夫子……”陈逢酒循循善诱,“打骂过学生就打骂过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家那老头在我不听话的时候,还抽断了几根鞭子呢。”
被靳鹤浊一刺激,他变得格外积极。
这一通下来,居然还有点用。
辛万里咬牙,“他们……其中,确实有比较顽劣的学生。但……我没有责罚过学生。”
青黛忽而一笑。
靳鹤浊若有所感,站在一步之外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