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松手,似真非假地说,“如果五年前的我看到我们两个这副阴恻恻、半死不活的模样,大概会把我们痛骂一顿。”
气氛一下转了个弯,24岁的青黛跟听了个故事似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说的话像在哄人,又好像只是单纯发泄。
青黛眼神朝办公室内一丢,连自己也骂,“我们两个有病治病,没病回家喝两口小酒。还心烦,那就是酒不够烈。”
被形容成一同半死不活的骆西楼,“…”
往昔灰暗的潮水原本正一浪浪扑上来,张牙舞爪地想把他拉入阴影。青黛一说话,此刻突兀地停在骆西楼的脚踝位置,非常忌惮地退了潮。
骆西楼下意识接道,“你想喝…”
他立刻直起身,“办公室里有…”
“骆西楼。”青黛仍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却好像与几天前的叫法不同,“现在你知道我给你的离婚理由为什么会是——观念不合,感情破裂了吗?”
她猜自己是随手摘了一句模板语录。
骆西楼怔住,以为青黛不高兴。
青黛从沙发上站起来,挑眉露出了笑脸,“我是让你过点年轻人的生活,别在办公室闭关不回家。”
她推门,歪着脑袋补了最后一句话,“如果是二十岁出头的骆西楼在这里,到下班大概一分钟也坐不住就要回家。”
“也是。”青黛自顾自耸肩,温柔插刀,“毕竟人家年轻气盛,家里还有聪明能干的漂亮老婆等着。”
“至于骆总…”青黛没说下去,她摇摇头,挥手告别。
三十岁的孤家寡人骆西楼站在原地,几乎是发了傻。
许助理把青黛送出去,再观望良久,才走进来,“老板,今天的工作…”
骆西楼回神,他摁着眉头,“今天我会按时下班。”
许助理手里的文件差点吓掉。
刚走出大楼的青黛笑容一敛。
S市的律法暂时治不了郑映侨,系统还治不了?
毛子抖抖白毛,骄傲挺胸,展开双臂示意:嗨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