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胡说!你们赶紧给本小姐住口!”
叶芷嫣这下彻底慌了。
刚才她挨巴掌的时候已经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眼下这三个刁奴一唱一和,挨个给她扣帽子,随意一顶帽子扣下来,这后果都不是她和镇南候府能担得起的!
此刻的叶芷嫣脸色发白、目露惊恐,哪还有半分先前的飞扬跋扈。
叶蝉衣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与此同时,她还不忘添把火。
“叶大小姐,即便你能堵得了我们主仆四人之口,又如何堵得了天下悠悠重口!即便镇南候权势滔天又如何,这天下是萧氏的天下,而非镇南候的天下。刚才你对我们主仆四人动辄辱骂,当真以为有个老子爹给你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叶蝉衣似笑非笑地说着,眼里却如同千年寒潭般幽深难料。
当今沧澜大陆五国并立。
大璃位于大陆中央,东靠安陵,西临亦渠,南有岳戎,北有蒙安。
五国相互平衡,形成了一种相对稳定的局面。但偶有摩擦,其中东边的安陵与西边的亦渠,对于富饶的大璃一直虎视眈眈。
因此,安陵、亦渠对大璃边境时有骚扰。
东方边境有国公府满门忠烈镇守,而西方边境便是镇南侯重兵把守。
只是近几年镇南候势力越来越大,加上功高盖主,当今天子早就对其有所猜疑。
这次镇南候叶卓带着家眷是回京述职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最怕被人抓到把柄。偏偏这个叶芷嫣还如此招摇过市、飞扬跋扈。
叶蝉衣为镇南侯叶卓有这样的带孝女而深表同情。
此时此刻,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听说镇南侯班师回朝那日,当街纵马,其中一个稚子惨死在他的马蹄之下。如此草菅人命,当真凶残至极!”
“早先便传镇南侯贪墨军饷,排除异己,要说没有不臣之心,我才不信。”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镇南侯暴虐凶残,他这个女儿也是飞扬跋扈、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