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竟是镇国公的门生。若不是因为这个刘大人将街市管理得乱七八糟的,臣女也不会误了时辰。而镇国公为人恩师,没有教好自己的门生,是不是也应该担些罪责呢?”
待叶蝉衣一番话说完,镇国公吓得冷汗都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连忙大喊辩驳道:“皇上恕罪,微臣最近忙于政务,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刘大人了,都怪微臣疏于监督,微臣今后必定改之。”
叶蝉衣嘲讽一笑,“敢问镇国公,如今大璃国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既无天灾又无人祸,镇国公处理日常的事务都能忙得焦头烂额,无暇分身,莫不是太无用了些?”
此话一出,苏权只觉胸口血气翻涌,眼前一黑,差点儿栽倒在地。
“你你你……”
苏权气得伸手指向叶蝉衣,浑身都在发抖,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璃武帝见此,顿感痛快。
平时像苏权这样的老匹夫仗着朝堂门生众多,屡屡给他添堵,现在却被一介女流气得频频失态,简直太解气了。
“镇国公,朕觉得叶蝉衣说得不无道理,你要好好反省才是,给你那些门生做个好榜样。”此刻心情大好的璃武帝说起话来也带了讽刺意味。
“皇上教训的是,微臣谨记于心。”苏权顺从道。
随后,璃武帝看向叶蝉衣,抛给她一个“你继续往下说”的眼神。
叶蝉衣心领神会,既而启唇道:“众所周知无极书院乃是大璃开国始皇所创,创院之初就定下了书院一切事务自行处理,外界不得干预的规矩。另外当初开国始皇也许下了院长一些特权,比如见到天子不用行跪拜之礼。敢问镇国公、武威将军,还有镇南侯,你们既知我已是无极书院的院长,现在却让我向皇上行跪拜之礼?莫不是想陷当今天子于不孝?正所谓规矩不能废。几百年来祖宗留下的老规矩,要是在当今天子这里破坏了,他日若是传扬出去,不明真相的百姓还不知怎么编排皇上,岂不是葬送了皇上的一世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