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冷笑一声,抬步便要往外走。她懒得去扯皮,反正总有人比她着急。
果然,下一刻,只听叶老太君怒道:“芸姨娘,你给我闭嘴!”
眼见叶老太君动怒,芸姨娘只能识趣地闭上嘴巴。
“蝉丫头,请留步。”叶老太君唤住叶蝉衣。
待叶蝉衣顿住步子,转过身来,叶老太君也已斟酌好说辞,继续道:“你母亲的嫁妆,自然是留给你的。当初柳氏去世的早,你还年幼,祖母替你保管了大部分嫁妆,如今你已长大,自然是要还你的。只是年代久远,嫁妆清单也不知去向,加上下人们又笨手笨脚的,难免会折损一些,祖母和芸姨娘只能尽力而为了。”
叶老太君当年和芸姨娘分明是强行霸占了柳氏的嫁妆,如今还能冠冕堂皇地说成是保管,如此恬不知耻,也只有她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了。
叶蝉衣从袖里取出一个折子,似笑非笑道:“前段时间我给远在北地的外祖父去了一封书信,这是他老人家送回来的母亲当年的嫁妆清单。我会照着这份清单拿回母亲的所有嫁妆。但凡有丢的破损的,须原价赔偿或是用同等物品替换。”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尤其是叶老太君,一张脸如同涨成了猪肝色。
原本以为可以只要交出小部分的嫁妆就能蒙混过关,没想到对方一点儿也不好糊弄,竟是有备而来。
便在这时,叶欢颜站出来极力反对道:“老太君,不可以!您说过这些嫁妆以后是给颜儿和二姐姐陪嫁的!怎么能交叶蝉衣呢?”
叶轻烟走过去,牵着叶欢颜的纤手,柔声安慰道:“姐姐是府中嫡女,那些嫁妆自然是紧着她的,你莫要胡闹了。”
叶轻烟看似为了息事宁人,实则是火上浇油。
叶欢颜一向自命不凡,总不甘自己的庶女身份,叶轻烟这番话无疑是在刺激叶欢颜。
叶蝉衣冷冽的目光扫过叶轻烟和叶欢颜,唇畔泛起一抹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