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握了握拳头,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大小姐,是这样的。奴婢本是芸姨娘身边的大丫环,可是两天前芸姨娘让人带了一个姑娘回来,让那个姑娘顶替了奴婢大丫环的位子,如今近身伺候的事只交给那个姑娘。”
佩儿说到这里,悲从中来,开始抽泣道:“奴婢五岁时,爹爹就因病去世,是娘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奴婢拉扯大,娘亲也因长期操劳,导致缠绵病榻多年,现在几乎每日都得靠药吊着,奴婢失了大丫环的身份,只怕今后连给娘亲买药的银子都没了。奴婢今日找芸姨娘,乞求她不要换掉奴婢,可是反被芸姨娘怒骂了一顿。”
佩儿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流珠牵着她的手,不断出声安慰。
叶蝉衣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在原主的记忆里,佩儿向来聪慧灵巧,从不偷奸耍滑,照理说绝对是主子最看中的下人,没道理这样对待佩儿的。
叶蝉衣询问道:“莫不是你最近做了什么惹得芸姨娘不快的事了?”
佩儿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苦恼道:“奴婢一直尽心尽力做事,不曾惹到芸姨娘啊。”
叶蝉衣这下也想不出原因了,不过直觉告诉她,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便在这时,佩儿忽道:“对了,芸姨娘这两日十分反常,虽然她还在被老太君禁足,但是现在连门都很少出了,实在不敢想象芸姨娘那么好动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整天窝在房里,一日三餐都是新来的丫环给她带进去。那丫环也是奇怪的很,虽然模样挺俊的,但是奴婢就是感觉十分的奇怪,个头比奴婢高出大半头,力气更比奴婢大太多了。论力气奴婢在姑娘里头已经算是厉害的了,可是跟她一比,简直差远了。”
佩儿无意间的一番话,顿时让叶蝉衣脑中灵光乍现。
她不禁开口问道:“那个新来的丫环叫什么?”
佩儿如实道:“芸姨娘唤她‘环儿’?”
佩儿见叶蝉衣脸色不对,不禁疑惑道:“大小姐,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