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翻了身前案几,案上的瓷碟、酒壶、酒杯洒落一地。
“这……这怎生是好。”
张烈吓的酒意散去大半,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语道。
他虽是纨绔,却不是傻子。
洛珩这个绣衣都督驾临成都府,且剥夺了镇抚司一切职权意味着什么。
他们番阳伯府确实是三皇子铁杆支持者不假。
三皇子也确实不可能会放弃他们。
但,这里是蜀地,并非京城。
天高路远。
若洛珩真要拿他怎样,三皇子想庇佑他都庇佑不到。
“二公子,莫要慌张。”
“就算那洛珩小儿想要找茬,最多也就治你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了不起丢了卫指挥使一职。”
“难不成,这区区小儿,还敢动番阳伯府嫡子不成?”
“料他也不敢!”
门外老者冷笑着说道。
说话间,他眼眸中眸光闪烁。
他身边另一个老者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对,秦老你说得对,我张烈可是勋贵子弟,只要我不犯谋逆之罪,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动我们。”
“那洛珩又怎敢动我?哈哈哈……”
张烈仔细琢磨了门口老者的话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勋贵在大楚,几乎等于不败金身。
刚刚惊吓之下,差点忘了这茬。
“不过……二少爷,话虽如此,那洛珩小儿到底是绣衣都督,您的顶头上司,他既然到了,您也不能不见。”
“老夫建议,二少爷您这会不妨去求见洛珩,也免得他借机找茬。”
门外老者追魂夺命手秦安,建议道。
张烈闻言,连连点头。
他快步上前,吱呀一声打开门。
“秦老、巴老,护送本公子前往署衙。”
这一刻,张烈又恢复成了贵公子模样,望着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追魂夺命手秦安、断魂剑巴天阳齐声应诺。
“诺!”
张烈点点头,越过二人,迈步朝楼下走去。
至于里端房内的美人儿……待他见过洛珩,回来后再吃也不迟。
跟在张烈身后的秦安、巴天阳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丝讥诮之色。
二公子?
草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