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齐贤台主事的府邸么?”
“咱家……来不得?”
面容阴柔,身材不算高大的小安子越众而出。
张管事瞬间惊呆了。
既知是齐贤台主事府邸,怎敢还来此撒野?
等等,这是内宫太监!
嘶!
难不成老爷招惹到皇帝了?
张管事越想越慌,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镇定了。
小安子瞥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来了句。
“你家老爷东窗事发了,今日之后再无张府。”
此言一出。
张管事闻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张管事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老爷竟然会东窗事发。
想着,他的双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
“呵!”
小安子嗤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内卫开始抄家。
众内卫领命,如同一群疯狂的蝗虫,冲进了张府的各个房间。
他们翻箱倒柜,将府中的财物、书籍、字画等一一搜刮出来。
张府的一群女眷们吓得魂不附体,她们尖叫着,哭泣着,四处逃窜。
张继的儿媳紧紧地抱着一个孩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梨花带雨,心中充满了恐惧。
夫家出事了,也不知道自己和孩子的命运将会如何,她只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张继的发妻则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内卫们的暴行,让她心如刀绞。
曾经的繁华与荣耀,如今却都化为了泡影。
她知道,张府完了!
倒不是她清楚张继有什么罪行。
而是……不久前就在离张府不远的吏部天官家,也遭了此难。
至今尚无一人被放出!
有前车之鉴,谁心中还有底气?
小安子大步走入张府正堂,坐入太师椅中。
以往这位置只有张继能做。
今日,他却堂而皇之的坐了。
在这一瞬间,小安子忽然在堂堂朝廷大佬,亦不过如此的感觉。
论尊贵,他这个阉人,自然远远不能和堂堂齐贤台主事相比。
但那又如何?
今日谁是座上客,谁又是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