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良若有所思。
碍于身侧站着赞达尔,只得垂下眼,收敛自己的表情。
岱阳直觉不对,匆忙擦干眼泪,直起上半身,看向身侧人。
禅真泫然欲泣,迎着他的目光,故作坚强地强扯出微笑,断断续续道:
“我们分别这么久……您难道不想我吗?”
“我很想您。”
“我,岱阳,观良,太女殿下……我们都很想您。”
禅真不断用脸颊挨蹭着眼前人的掌心。
她一边蹭着,一边乖顺地垂下头,朝对方露出脆弱的、一击即倒的后颈。
“我很想您……”
话说完,禅真依依不舍地、再次蹭了蹭羡鱼的掌心。
她逐渐放松手上的力道,放任羡鱼抽回手。
禅真抬头,她眼含泪意,勾起柔软的、无害的微笑,朝着羡鱼摊开双手,作势等待一个拥抱。
观良见羡鱼神色微动,即将俯下身时,不着痕迹地后撤几步,来到赞达尔身后。
禅真是菟丝花的别名。
旁人总会以为它脆弱、柔软,离不开其他植物。
实则在成长的过程中,它不断寄生、汲取着它们的养分,直至最后……将其绞杀。
接下来,羡鱼会被禅真打晕。
观良只需要盯紧赞达尔。
正想着,岱阳猛地上手扯住羡鱼的手腕。
观良和禅真的表情齐齐凝滞在脸上。
羡鱼直起上身,用眼神询问岱阳的意图。
岱阳看着眼前人,又一次无声地掉下眼泪。
她嗫嚅着唇,在对方的注视下,松开了手,再次跪伏在地。
岱阳哽咽着说:“我昨夜做了个梦——”
她说出了一个名字。
羡鱼愣了好半晌,这才从记忆中,翻找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发现,本该牢记于心、无比熟悉的面容,竟然变得如此模糊。
他怎么会忘呢?怎么能忘呢?
羡鱼下意识低下头,张开双手,盯着掌心出神。
他看了好半晌,确定没有任何血迹后,缓缓放下手。
岱阳断断续续道:
“他、他给我托梦了……”
“那家伙,成天嚷嚷着想让您登基,他把我和禅真骂了一顿,说我们没能照顾好您……”
“他说,您瘦了……”
所以……那家伙从来没恨过您!怨过您啊!
岱阳说了几句,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羡鱼表情空白。
赞达尔见状,不着痕迹地后撤一步。
只有这样,他才看不到学生的脸。
禅真眼珠一转,也跟着跪伏在地,说话时带着些许哭腔: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朝颜也给我托梦了——”
羡鱼:“……”
禅真故作不满道:
“朝颜那家伙,真是太过分了!他跟我炫耀您的照片!”
“不就是您出席星海理事会、绑着高马尾、穿着圆领袍的珍藏版吗?当我没见过似的,我当时可是陪着您一起去的!我都看了一路!”
羡鱼:“…………”
他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得语气生硬地说:
“……我知道了。”
禅真打蛇上棍:“您这次结婚,能让我拍几万张照片当作珍藏吗?”
羡鱼久久无言,身形僵硬地向楼梯处走去。
赞达尔落后一个台阶,跟在他身后。
下一瞬,一个矮小的身影扑了上来。
“呜呜呜呜……元帅大人……”
“我、我没有学您……”
第330章 我没有学您-->>(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