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交给她去办,即便不成,那肯定都不是她的错。
像她这样的学识及品性风度于世家大族确属上乘,难怪祖母一定要他娶她。
这样的女子真若处于内宅后院,将来周旋于各家夫人中,许多爷们儿不好谈、不能拿于明面之事,她定能为他斡旋一二,给他省掉不少麻烦。
他蓦然甩了下头,强行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抛开,同时疏冷道:“适才苏大人提到洛山书院的事,你也听到了,为了仁怀,当时我也只有这个权宜之计。回头你就给你父亲写封信,务必让他给苏新明留一个名额。”
宋悦意一怔,“你不是说我父亲为洛山书院的事已与你通过信?”
谢璟令微提了下缰绳,让马儿与马车更近了些,低声逼问:“你写不写?”
宋悦意暗自冷笑,烧了她的信,哪来的脸叫她为此事再写信求父亲帮他们?
这等小人行径,只怕只有他才干得出来。
她嘴上却是相当明事理的应道:“表哥不必多虑。为了五表哥,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会相帮。”
听她毫不犹豫的应下,谢璟令心头刚刚升起的异样瞬间崩塌。
他讨厌这种百依百顺的感觉,那些所谓世家妇德的典范,不过是毫无情趣又呆板的代名词罢了。
接下来是一路静默。
谢璟令甚至还不耐地先策马回了府。
才一进门,他把马缰刚交给小厮,新派到芙蓉院的一个婆子就急匆匆冲了上来,“四爷,不好了,盈姑娘刚刚被人推到水里,差点溺死。您快去看看。”
谢景令一惊,边走边急问,“谁敢把她推到水里?人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大夫?”
那婆子禀道:“听海棠说,推人的是春舒院里的丫头芍药,老夫人已经叫人把那不知高低的丫头绑了。胡大夫早已过去,还吩咐熬了祛寒气的药,可是好不容易被救醒转的盈姑娘根本就不肯喝,只知道伤心落泪。老夫人怕她出什么事,让老奴在门口守着,说四爷一回来,得马上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