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来倒是可以多生一些,可惜我命薄,恐怕看不到那一日了……咳咳……咳!”
宴妖声音微哑:
“娘,您别说胡话,这八年来,是孩儿不孝,如今我已经回家了,往后的日子里,让我跟小锦儿好好的尽尽孝心吧。”
君母热泪如注,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为人母,最希望看见的事,莫过于儿女承欢膝下,幸福美满,健康和睦。
如今,儿子已经回家,女儿也在身旁,她即便是死也合眼了。
叶锦潇压着心底的疑惑,揣测道:
容貌、声音能装出来,可记忆总归是装不出来的。
就好比她也是‘冒牌货’,她占据了‘叶锦潇’的身体,对她年幼时的事则没有过深的记忆与感触。
她忽然一笑,故意试探道:
“伯母,当年无姬是怎么离家的?”
君母问道:“无姬从未与你提过吗?”
“是的,他从未与我说过君家的事。”叶锦潇看向宴妖,皮笑肉不笑道,“无姬,你现在能跟我说说吗?”
‘无姬’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咬出来的。
宴妖一笑,提起年少时的往事,有些不好意思:
“当年,是我过于意气用事,父亲说,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要我与那女子成亲,我十分不愿,逆反心理上来,便毅然决然的离了家。”
“当时,还扬言要与父亲断绝干系,永远不再回来,可当年离家之时,娘亲手给我绣的安神锦囊,却永远不敢遗失。”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已经褪色的锦囊。
花式与布料都是八九年前的款式了,旧得不能再旧,却被他好好的收在身上。
君母双手捧了过来,红着眼道:
“是我绣给你的,你还贴身带着。”
“娘的心血,孩儿如视珍宝。”
接下来,宴妖又说起当年的事,惹得君母心伤,咳嗽了数声,架不住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吃药,卫姑姑来俯视,他们则退出房间。
叶锦潇神色凝重。
她的试探,他全应答如流,甚至没有丝毫遗漏。
“你到底是谁?”
他侧头看向她,笑得温和极了:“认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记不住我?我不是君无姬,还能是谁?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