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伸着:“我等会也要漱口的,正好咱们一块了。”
许婉宁应了声:“行吧。”
一碗燕窝,原本是给裴珩一个人吃的,到最后,二人一人分食了一半。
许婉宁捂着肚子,“说不吃不吃的,怎么又吃了大半碗了。我感觉自己最近脸都圆了。”
裴珩借着烛火仔细看了看,笑道:“好像还真是。”
“过个年,把自己给吃胖了。”许婉宁唉声叹气:“要少吃些,不然又该胖了。”
“胖些好。”裴珩笑得鸡贼,他起身,凑近许婉宁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是不是?”裴珩挑眉一笑,那得意的模样,许婉宁恨不得想打他。
“你现在惯会说浑话了,以前怎么就不见你这么风流。”
“那要看对谁了,我只对你风流。”裴珩含情脉脉地望着许婉宁,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冲进了内室。
许婉宁这才想起来:“没漱口呢。”
裴珩等不及了,“你帮我漱。”
“那我要去拿水啊。”
“不是有嘛!”
等到人将自己压下,疯狂地吻了下来。
二人唇舌交缠,许婉宁这才懂了,要她帮他漱口是什么意思!
“你个混蛋……”
裴珩将对方的嘴给堵住了,只听到许婉宁期期艾艾地问他:“皇上住的寝宫怎么好端端地着火了?”
“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裴珩回答,脱掉了许婉宁最后一件衣裳。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肢上,认真地看了看,“好像真的粗了些。”
“特别能吃,又犯困,吃了就睡,睡醒接着吃,能不粗嘛。”许婉宁噘着嘴,“胖了好几斤了。”
“胖些好,胖些结实。”裴珩笑着,“结实点,我就不怕了。”
“又说浑话,呜……”
许婉宁的嘴又被裴珩堵住了。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骤雨初歇,裴珩这才告诉许婉宁,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我要夺回镇国公府,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裴珩说道。
之前他不争不抢,那是因为他觉得,争抢又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一样,会沦落到他人之手。
而现在不同了。
裴珩要争回来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我要抢回来,给安哥儿。”裴珩道:“不然等我百年,下去见爹的时候,爹怕是又要拿长枪顶我,说他打下的江山,我却守不住,连自己的孙子都流落在外。”
许婉宁回抱住他:“这一段路,肯定很难吧。”
有璋和帝的默许,只要裴文定不死,裴聪不死,镇国公府,就回不到阿珩的手上。
除非……
“若是公爹还在就好了,你就不用去抢了,镇国公府就是你的!”许婉宁眯着眼睛,睡眼惺忪:“说不定,公爹真的没有死呢。”
裴珩眯着眼睛。
想到了凉州城那个耍木棍的乞丐,他叫六叔吧。
他耍木棍的样子,像极了他爹耍长枪的架势,英气十足,披荆斩棘!
裴珩拍了拍许婉宁的胳膊,“若得老天爷垂怜……”
“呼……呼……”
裴珩轻轻地起身,朝怀里的人看了下,紧接着就笑了。
“还真跟小猪似的。”他亲了亲许婉宁的额头:“阿宁,有你在就是我的福气。好梦。”
等到许婉宁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裴珩早就已经离去。
外头的阳光照进来,许婉宁都觉得刺眼。
“什么时辰了?”许婉宁揉着眼睛。
青杏将帷幔收起来,“小姐,巳时四刻了。”
“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许婉宁连忙掀开被褥:“怎么都不叫我起床。”
“奴婢叫了啊,你不醒啊。”
“那你摇我啊。”
“摇了啊,你还是不醒啊!”
许婉宁:“……”
她绝对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又晚睡,所以才会这样的。
“快快快,给我梳头更衣,芳媛怕是已经到锦绣坊等我了。”
春天已到,锦绣坊到了一批新的料子,许婉宁自是要第一个过去。
许婉宁连忙起身,手忙脚乱的,一旁的红梅连忙说道:“小姐莫急,夫人已经将王夫人和王小姐接到府里头来了,她们正与夫人在聊天呢。”
“那就好。”许婉宁这才长舒一口气:“那也不能慢了,快快快,梳洗一番,随便吃点,咱们快去,莫让她们等久了。”
两个丫鬟一个梳头、一个化妆,也过了一刻多钟,等许婉宁说要随便吃点时,看到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的吃食,还是挪不动步子。
虾仁饺子要吃,燕窝三鲜要吃,什锦鸡丝要吃,野鸡崽子汤也要喝。
惊人的战斗力吓坏了在一旁布菜的红梅。
见许婉宁的筷子又伸到了年糕上,红梅连忙制止:“小姐,这年糕别吃了,等会脾胃又要不舒服了。”
许婉宁眼巴巴地望着她一口没吃的油炸年糕被红梅端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红梅,我就吃一块,就一块。”
那炸的金黄酥脆,上头还撒了桂花蜜的年糕啊,光是看着就流口水啊。
红梅不为所动,还是将年糕端走,“小姐,您今儿个早上吃过量了,这眼瞅着马上要吃午饭了,还是不吃了。”
许婉宁耷拉着脑袋,漱口之后,往陆氏那边去了。
走到半路,红梅有东西没带,又重新回了梨园,青杏凑到许婉宁的身边,打开她带来的东西:“小姐,您瞧。”
“年糕!”许婉宁眼前一亮,口水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伸手拿了就往嘴里塞,“哇,太好吃了。”
“小姐,您吃慢些,细细咬,我带了好些呢。”青杏在一旁叮嘱,实在是看许婉宁吃年糕狼吞虎咽,跟刚才没吃饱似的。
“我饿了,我没吃饱,红梅还不让我吃了。”许婉宁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
青杏都惊呆了,她伸出手指头,打算跟许婉宁好好掰扯掰扯。
“小姐啊,刚才的早饭您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