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曾经跟着老师去过维和战场,应对过干旱还有洪灾,大疫。
天灾人祸,她上辈子都吃过一遍,有经验。
十一随着云姒朝着高出奔袭:“那是不是应该赶紧叫百姓离开啊!”
“我们都是外乡人,百姓怎么可能听我们的三言两语?我瞧着,百姓们很是信服那位傅小姐,她说话,大家当会听,但我不知她现在在何处。”
“现在最要紧的,是敢在水位暴涨之前,用粮食把百姓调离。百姓们,现在最想要的,是填饱肚子,谁能让他们填饱肚子,他们就会听谁的。”
云姒在狂风之中策马。
她知道,他可能在前线治水,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分出来,照顾那么多的百姓。
与此同时,偌大江南,一处临近河堤的营帐跟前——
“小姐终于回来了,老爷等着您呢,您快过去!”
傅娥媓快速摘下镂空金面具,递给身边的婢女:“是那位又不好了吗?”
那人身份贵重,管家不敢作答,只引着她快走:“小姐快些!”
营帐大开,里面的人正在议事。
江南王也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冲着她使了眼色,让她在外面等。
这一处营帐地,是官兵门的所在,他们的身后,就是江南数以万计的黎明百姓。
外天天光昏暗,里头亮着灯火。
明晃晃的光线下,里面站着的男人,通身气势不怒自威。无需疾言厉色,就已经吓得地上跪着的知州瑟瑟发抖。
傅娥媓亦是浑身一震,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可是她岂非寻常女子,马上就反应过来,小声问管家:“这是怎么了?”
说罢,她朝着里面主位上的男人,看了一眼。
油黄的烛火光,将他整个人分割成明暗两面,英挺的眉眼已在审查奏报时,已蓄上凌冽强势的杀戮之色。
抬眸之间,邃暗的眼底,裹挟晦暗笑意,似随意的开口问:
“一个月不到,饿死病死者三千有余,你家人可也是这其中之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