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只要你开口,我甚至能亲手了解我自己。”
“但是你若是把这个孩子弄没了……”
云令政眼底翻滚着可怖的偏执,但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没有狰狞,也没有怒吼。
他眼里像是浸透了一团浓墨,暗的不见天日,声音也轻了下去,仿佛在天边,又仿佛在眼前,缥缈虚无的厉害——
“若是你把孩子弄掉了,你最好祈祷我能早死,否则,只要我活着,这辈子,我跟你……不死不休!”
南绛的身子瞬间绷紧,她定定地看着云令政,心中骇然。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可是这个念头才起,南绛心中又起了逆反。
她管他是谁!
她的身体,她做主,她说了算!
走生死门的,又不是他,说就能生吗!
孩子是无辜的,生下来难道不负责吗,只是想要就能随便的生吗!
云令政忽然放了南绛:“记不住我没关系,我想到了一种办法,等会儿我会叫别人来同你说这些话。你会记住的,南绛。忘忧蛊,也不是神物,对吗?”
看着云令政出去,南绛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转身提起纸笔,在上面写下一个方子。
她想要听云姒的,再等三天。
可是这一番折腾,她心底有个声音,尽早做决定,夜长梦多,一定要快!
南绛落下最后一笔,口中呢喃:“要快,一定要快!今晚,就今晚……”
她谁也没有通知,自己悄悄地从后门出去,敲开了一家医堂:“大夫,药我自己抓,我在你这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