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死在这条路上了,且不说他霸占着大理寺卿的职位,就这一次他端掉了之江的这一整条,贪污受贿的线,朝中被牵连的人何其多,或罚,或贬,到头来没一个好过的。
这些人哪个不是巴不得季鹤轩死在外面的。
更何况,还有不少人惦记着季家人的那点权势多年,早些年季鹤轩辞官经商,后继无人也就罢了,可如今这厮说回去做官,就回去做官,有多少人急红了眼。
“回去的路上,你自己多当心一些!”赵辰溪抬眼看向季鹤轩,“你既然知道人家想要你死,那你偏要活着,那才能把别人气的半死。”
季鹤轩咬着筷子,看着面前的赵辰溪,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说你,好好的一个王爷,就是什么都不干,也能享一辈子荣华富贵了,偏偏要跟着一起来这里受罪,我还以为你现在已经有了为国为民的心绪,没想到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旁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这几年你拍拍屁股说走就走,陛下又非要你回来,我才硬着头皮顶的那个位置这么多年,可我的骨子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不安分的人!”赵辰溪笑,“若是别人想我死,那我非要活着,我还要活的堂堂正正,活的多姿多彩,只有这样,才能气死他们。”
季鹤轩看着赵辰溪许久,忽然想起小时候,因为陛下说他不学无术,日后长大了要做个地痞流氓,他还偏就要做个纨绔子弟,十七八岁的年纪,天天把陛下气的追着他整个皇宫跑。
大约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季鹤轩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季鹤轩一笑,赵辰溪带着刀子的目光立刻就射了过来:“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什么笑话?”
“倒也不是笑话,只是觉得,小的时候,陛下与你之间就只是寻常兄弟,从来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像现在,就算是说句话也要再三小心!”季鹤轩说着说着,目光逐渐冷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