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澄心堂”里上好的宣纸,写字非常的流畅,笔在纸上游走,同时在她心里拖出一个湿滑的印子。
陆湛看着姜时宜,她站在自己面前,露出雪白滑腻的脖颈,再往下,少女已经发育的很好,有了玲珑的曲线,陆湛觉得自己的手上出了很多汗。
房间里突然就那样的安静起来!姜时宜啊真希望有一个人进来,打破这种平静。今天晚上是她值夜,其她人早就就睡去了。
陆湛松了手,姜时宜舒了一口气。
“真笨!”陆湛举起姜时宜的手,手掌得很白净,骨骼修长,“你说说,你这双手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这么笨呢,绣花也绣不好,写字也写不好,你说说你能干什么?”
“我什么都干不了,可是我娘说了对主子忠心就行。”
“你开口就是你娘,你娘说,你娘还说过什么?”
娘说的可多了,娘要说她长得太扎眼了,让她不要那么聪明,太聪明了会被侯府的少爷瞄上,娘说那些高门大户都是虎狼窝,吃人不吐骨头那种,娘就是好不容易才从那里脱身了,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才进去。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侯府到庄子上挑选家生子,别人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去,甚至花钱贿赂嬷嬷,那几天娘都不让她出门,她只是出门给爹送个东西,就让府里的嬷嬷看见了。
娘不同意,嬷嬷说,“你这个女儿是个好料子,我一定把她调教好。”
嬷嬷最后必须要她走,母亲也没有办法了。
“该睡觉了!时间不早了。”
姜时宜转身给陆湛整理床铺。
陆湛在床上无聊的打滚,“你怎么不睡觉啊!”
这不是废话吗?主子不睡觉,丫鬟怎么敢睡。
“时宜,你想不想家?”
她当然想了,进了府做了奴才,怎么会不想家呢。
“那我乡下是什么样子呢?我还没有去过乡下。”
“乡下,乡下很好玩的。夏天可以摸鱼,划船,冬天可以去山里采野果子,运气好了还能碰着兔子,兔子烤了吃很好吃,只要撒一点点盐就可以了。”
乡下的生活听起来自由自在,姜时宜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姜克俭夫妇俩对自己好,别人家可就不像他那样了,女孩子很小就要带弟弟妹妹,还要干很多很多的农活。
姜时宜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陆湛躺在床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