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呢!”萧夫人说到了最痛心之处,哭腔忍不住般,从嗓子眼里迸发出来。
为了萧兰衣,别说是让她假死离开。
就算是让她真的没了性命,那她也是没有二话,都是她亏欠了儿子。
萧夫人跪倒在萧老太太的脚边,哭得悲恸不止,使劲捶打着薄薄的胸口。
“啊啊娘!”
“婉君!”萧老太太也终红了眼眶,捂脸叹息。
如今使她们这般痛苦的根源,还要从十八年前,萧家庄子上的一场丑事说起。
想当年,萧夫人初嫁萧府,本是为了给萧家爷做了填房,可谁知刚一入府,就遭小妾陷害,被萧老爷厌恶而罚去了乡下庄子。
这一罚,就是整整三年。
女子的三年,最好的韶华,全都糟践在一片凄苦之中。
偏偏那一日,蒋家堡的方家家主还是匪寇,他路过庄子,本想带着弟兄抢些钱财,却正好看到了容貌温婉的她萧夫人,便起了兽心,强行霸占了好几日。
后来待贼人走了,萧夫人几度想要自尽,可还未等死成,偏又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无奈之下,她只好偷偷跑回萧府,找刚在娘家养病归来的萧老太太求救。
萧老太太得知事情原委,不忍母子俱损,便强行把萧夫人接回,又命萧老爷圆房,这才给了萧兰衣一个出生的机会。
马车内,婆媳俩擦干了泪,重新合计起来。
一想到乖孙血缘会被怀疑,萧老太太便直直瞪着双目,不仅不悔,反而露出怒色。
“我那没福的儿子,年纪轻轻就玩儿坏了身子,整日在一堆妾妓房中“耕耘”,也不见他再生个一男半女出来,我早知他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货,反倒是你让我萧家有后,你怕他个废人作甚!”
“反正,萧兔崽子就是我唯一的乖孙,是我萧府未来的继承人!要是有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定扒了他们的舌头。”萧老太太坚定了神色:“你们母子,我不仅要护,而且还都要好好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