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当初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庄子上,做个喂猪挖野菜的村妇。可你偏偏犯贱,非要回来碍我的眼。”春娘拂了拂额角鬓发,恨恨道:“我已忍了你好多年,今日,我就要为老爷,抓你这个烂货回去,开祠堂浸猪笼,你就等着死吧!”
说罢,春娘拧起双眉,一声令下,这便招呼着小厮和婆子们,上前去抓萧夫人。
萧夫人得知自己的秘密暴露,早就已经双目失神,脸色惨白如纸,一动也不动了。
眼看那些个下人们,竟真听个妾室指使,敢把手爪子伸向萧夫人,冯氏不由一急,抬脚就踹开两个,这就拉着萧夫人要往后闪躲。
春娘顿时瞪住冯氏:“好你个村妇,知道我是何人,就敢跟我作对,不想死的话就别碍我的事。”
冯氏扶住了萧夫人入怀,冷着神色回怼。
“我管你是何人,听着不过就是个高门小妾罢了,今日胆敢带着家仆,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欺负当家夫人,料你也不过是个不分尊卑,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在这儿跟老娘冲什么大个!”冯氏一张口,便是气势如虹。
“还有,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你既不是当官做吏的,又更非王公天子,一个不顺心还就想夺人性命,也不看你有没有那本事。”冯氏嫌恶地啐了口:“小心话说大了,闪着舌头!”
春娘被狠狠噎了一下。
向来在府里吆五喝六惯了,她竟想不到,眼下会在一个泥腿子面前,挨上一顿痛骂。
春娘抓着锦缎衣角,青筋爬上脖子,气得快要发了狂:“你、你个乡下贱妇,居然还教训起我来了,我看你们这里的人,都是活腻歪了!”
“来人,给我打!”她喘着粗气,眼睛冒火似的盯死冯氏:“打这不知死活的农妇,还有这个狗屁仙泉居,也一并给我砸了!”
小厮们虽以春娘马首是瞻,但只敢对萧家人横,一听还要打砸外人,不免有些犹豫。
春娘眯着眼睛,张狂地挥挥手:“待张婉君被施以家法后,老爷定会扶我为正房夫人,此农妇对萧府未来夫人不敬,就算是打成重残,也是理所应当,你们还怕咱府上没银子赔吗,都给我动手啊!”
随着春娘不断逼迫,她带来的小厮、婆子们终于也红了眼,这就抄起手中家伙,朝着冯氏和仙泉居打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