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过姜恬这一关。
姜恬看着他:“我的女儿真能称帝吗?”
“必然,她也是我的女儿,她是皇室的血脉,若是她不能够当皇帝,谁又配当皇帝?”
江霆这句话说得非常笃定。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要是连给女儿铺路都做不到,那他还配当她的爹吗?
“这个问题我不能够回答你,我得先去问姜润。她最近迷恋上了武术,宇文卓看她的时候给他耍了一段枪,精彩绝伦,她就迷上了。今日才开始扎马步,你若是要把她送去教学,她定是不高兴的。”
一听到宇文卓的名字,江霆的表情就不太好。
宇文卓虽然人在边塞,他每年都会回来几趟,用于探亲,述职,以及做些别的事。
姜恬远在江南,他都要跋山涉水去看她,江霆怎么高兴得起来。
可到了如今这一步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对她说:“我去说服姜润,顺便跟她坦白。”
在姜润的记忆里,她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为了养活她们娘俩,回回都要出去一两个月做生意,回回都会拿回好东西,让她高兴。
虽然时常见不到她爹,姜润却依旧很崇拜他,很爱她爹。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爹,她爹那么疼她,她怎么能不疼她爹呢?
对于姜润而言,娘亲和爹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所以在听到江霆说出自己是皇帝时,姜润被吓哭了,她以为她爹发了癔症。
娘亲告诉过她,普通百姓是不能当皇帝的,若是普通百姓出去说自己是皇帝,轻则下大狱,重则砍头。
可是她爹却在跟她说自己是皇帝,还要带她去进皇宫。
那样一来,她爹岂不是要被砍头了?
一想到这么疼爱自己的爹要面临这些困境,姜润就悲从中来,哇哇大哭。
江霆简直是哭笑不得。
之前为了让女儿相信他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他做了不少的铺垫,慢慢夯实自己的身份。
如今乍一说出他是皇帝,姜润吓到了是正常的。
可是她担忧他的性命,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