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自己。
她小时候明明不管隔了多久见面,她都远远冲过来,抱着自己脖子,欢欢喜喜、甜甜糯糯喊“阿爹”。
而今怎么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沈雁归懒得看自己父亲,径直进屋,几步路的功夫,她脑子里闪过无数软硬兼施追问母亲的办法。
但是想到阿娘这个人,软硬不吃。
询问的结果大抵也只会得到两句话:
“没事,你别多想”、“我不会离开沈府”。
于是沈雁归道:“这就是你不离开沈府的原因?”
她暗暗观察着母亲的反应。
江佩蓉脸上有明显的惊慌,她装傻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都听到了,沈庭用他威胁你。”
“他”是谁?
阿娘是孤女,儿女是她唯一的牵挂,而今自己出嫁,便只有一个圆圆可以成为把柄。
若是圆圆,自己带走,她便了无牵挂。
不是圆圆,那又是谁?
沈雁归说话的语气平稳,脑子里如同清水落进滚油中,噼里啪啦炸着锅。
江佩蓉耳鸣阵阵,此刻脑袋也炸开了锅,她努力镇定,瞬间的功夫,将方才自己同沈庭的对话回想个遍。
确定没有多提半个字,便猜是女儿在诈自己。
她开口想要用“圆圆”搪塞过去,可想着圆圆现在就在沈雁归那里,根本构不成威胁。
多说多错。
江佩蓉选择死不承认,“夫妻之间的口舌之争罢了,哪有什么威胁?我而今一无所有,你父亲能威胁我做什么?”
“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玉竹、有医术、有女儿、有在乎的东西……”
沈雁归太熟悉自己娘亲了,她故意说得很慢,也故意说出玉竹作对比。
“医术”、“女儿”、“在乎的东西”都在江佩蓉脸上有了细微的表情变化。
而“医术”和“在乎的东西”表现更为明显。
沈雁归趁热打铁,断言道:“沈庭让你帮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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