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上才正常的早饭时间,朱獾留八只细犬在附近山上,自己去同学家打电话。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八十年代末,但电话机对驴不到村这样的偏远山村来说还是属于奢侈品,更不要说手机。
同学对朱獾一大早的到来有些吃惊,朱獾说明来意后同学很慷慨,二话不说带朱獾到电话机前,但同学的老妈一直守在电话机前,问朱獾打到哪里?长途电话的话费贵着呢。
朱獾长话短说,告诉鲁欢的爸爸妈妈鲁欢在自己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惦念,等过完年大雪融化会回家。
鲁欢的妈妈得知女儿的消息后很高兴,说了几句给你们添麻烦的客套话,没有再说什么。倒是鲁欢的爸爸一听说驴不到村,连问了好几个哪个驴不到村?是不是有一座八进八出老宅的驴不到村?
朱獾纳闷,这鲁欢的爸爸怎么会知道驴不到村有座八进八出的老宅?鲁欢的家可是在另外的一个县。
回村路上,朱獾的脑海始终萦绕鲁欢爸爸说的“缘分缘分”。
鲁欢爸爸得知鲁欢就在有八进八出老宅的驴不到村,就住在八进八出的老宅,连声说“缘分缘分”,听声音十分激动。
缘分?难不成这鲁欢家和我们驴不到村有缘分?是鲁欢爸爸和我们驴不到村有缘分还是鲁欢和我们驴不到村有缘分?是他们和驴不到村有缘分还是和老宅有缘分?如果和老宅有缘分,那又是怎么样的缘分呢?
朱獾一路想缘分,返回驴不到村刚好午时和未时之交,未时指下午一点到下午三点,在十二生肖中属于羊。
还没有走到大樟树下,蛋儿火烧火燎跑过来向朱獾报告:“姐,出事啦,又出事啦!”
“慢慢说,出了什么事?”朱獾嘴上叫蛋儿慢慢说,自己行走的脚步频率加快到极致,直奔老宅。她已经听到老宅的吵嚷声,其中最尖锐的声音来自斜眼婆。
斜眼婆呼天抢地的哭喊声朱獾最熟悉不过,从小就是在她三天两头的哭喊声中长大,论哭喊,老宅无人能敌她斜眼婆。
咦?怎么还有个久违的男声?
嗯,是他,他回来啦?我从镇上回来一路上根本没见其他脚印。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莫不是前几天早就回来?躲在家里耍什么阴谋诡计?难道也想打老宅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