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密会庄墨韩更敏感,更能做文章吗?
“郭攸之,你说……可有此事?”
庆帝大怒,看向礼部尚书郭攸之。
“陛下。”
郭攸之全未料到事情会牵连到自己,赶紧从食案后面爬出来,跪伏在地:“陛下……臣……臣……”
“我问伱她所言是否属实。”
“臣……臣……”郭攸之瞟了李云睿一眼,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楚平生,强顶压力咬牙否认:“陛下明鉴,臣从未私会庄墨韩。”
庆帝偏身歪脖,看着楚平生说道:“朕是该信她?还是该信礼部尚书郭攸之?”
“范若若,我什么时候说郭攸之见过庄墨韩了?”
“七日……七日前,凌晨时分,你在牛栏街……说的……”
范闲皱起眉头,心说不对啊,范若若跟他交代楚平生手里有长条箱钥匙一事明明发生在九日前。
“七日前,凌晨时分我在牛栏街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可有证人?”
“当然有。”
事关范闲会不会被治罪,范若若哪里顾得许多,一指屏风后面:“当时叶灵儿也在。”
庆帝与众臣一起抬头,看向对面绣着龙纹和凤纹的屏风。
叶灵儿硬着头皮走出,上前几步跪倒在地:“陛下,确有此事。”
“唔,我还是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楚平生轻敲鬓角:“当日喝了不少酒,只记得青裳姑娘衣衫薄,玉指柔,歌声酥入骨,你确定我们见过?”
是他,是他,就是他。
场下文臣觉得这才符合楚大人的形象!和范闲对诗的那个人……错觉,一定是错觉!
范若若恨恨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装糊涂。”
“那你说,你们为什么去找我,我们都说了什么?当着皇帝、公主、朝臣、外使的面,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把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复述一遍,这样应该能帮我快一点记起那夜所言。”
“那晚我们去找你是因为……”
范若若说到这里对上楚平生的目光,愣住了。
不对,他不是忘记了,他是故意要引她和叶灵儿当庭对质,因为范闲不知道赌局的事,皇帝不知道赌局的事,其他人同样如此。
很明显,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范闲的才名算是完了,那夜的赌局自然是楚平生获胜,这意味着她跟叶灵儿必须嫁给他做妾,为了防止她们出尔反尔,拒绝履行约定,让她们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让皇帝成为见证人。
这人……太卑鄙了!
楚平生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你们去找我是为什么,说啊。”
“……”
范若若抿着嘴,面露为难,未想叶灵儿咬牙说道:“那晚我们去找你是为打赌。”
“打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