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暗骂了帝国军方几句之后，神色肃穆的罗振来到了武函身旁，在她旁边站定，静静等候着武函从情绪冲击中恢复过来。
此时，两行泪水从武函的眼角滑落，泪滴滑过脸颊，坠落向地面。感觉到脸上异样的武函抬起手，她接住了从脸颊滴落的泪珠。
看着掌心中晶莹剔透，倒映出自己脸庞的泪珠，此刻，双眼已是朦胧一片的武函，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
她从未流过泪，也并不知悲伤为何物。
大部分的地球人，也许他们终其一生，都不会流下一滴泪水。
“这是……”
“什么？”
“这是泪，武函上将。”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罗振适时解答道：“这是泪，它代表着悲伤。”
“你应该知道悲伤是什么，虽然以前可能只是在字典上看过它的释意。但现在，你也切身体会到了。”
“这就是悲伤。”
武函没有接罗振的话，她抬起头，闭上了眼，用着十分笨拙的方式想要止住泪水。
这自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泪水依旧从她的眼角不断淌下，滴往地面。
但它们也没能落地，而是在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被炽热的真气所蒸发。
无形的火焰环绕于武函的轮廓上，将周围的空间炙烤到扭曲。
度过了漫长的十秒，此时，武函终于重新睁开了眼。
在强烈的悲伤之后，紧随而来的，则是愤怒。滔天的愤怒。
她这样地表现自然也没有出乎罗振的意料，毕竟在悲伤之后，自然就是愤怒，无尽的愤怒。不过，基于她现在的这个情况，为了她的安全考虑，罗振还是决定劝一劝她。
“节哀，武函上将。”罗振对着武函道：“虽然我直到你现在很悲伤，也很愤怒。但这个状态的你并不适合前往战场，所以，我……”
罗振的话没说完，因为武函的攻击已经抵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