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冻死在船上，你信吗？”
“我信！”
“我说即便是这样，幸存的华国人还在勾心斗角，想着怎么为自己牟利……你也会信吗？”
“我当然信了！”
“我倒是宁愿不信……如果可以的话，我都不想自己跑上这么一趟了……”
张坤苦笑着打开了话匣子，把在游轮上的见闻简要的说了一遍。
这都是刚刚的亲身经历，即便再怎么简要，郑语冰还是能从他的描述里窥视到游轮上到底是一幅如何绝望的景象。
那些正值壮年的士兵，以及经历千辛万苦逃到海上的人们，就那么一点反抗都没有的，被小日子国的军人给杀死了……
乱世人命贱如草，但也不该卑贱到如此地步……
见张坤越说情绪越低落，郑语冰忍不住发问：
“主人，你不是曾经跟我和子卿说过，在末世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外人吗？怎么这次你倒是……”
“这不一样！”
张坤摇了摇头：“我曾经以为在有强大的外敌存在时，人们会改变自己，放下一己私利，一致对外……可谁知道到头来又是这种鬼样子……”
见张坤摇头叹息，郑语冰苦笑一下，缓缓开口：
“主人，其实你一直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对吧？如果真的是您说的那样，那华国自古以来就没有朝代更替这种事情了……”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道理。比如一个经济学家，只要钱给的足够多，他完全可以昧着良心鼓吹房价能涨到月球那么高！”
“然后等到泡沫碎了，这专家又能双手一摊，说自己当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了这些人颠三倒四的小人难过……我觉得有些不值嗳……”
“我以前有一次采访一个活了102岁的老寿星，询问他的长寿秘诀，老人家就告诉了我一句话：‘别想那么多，没什么用的’。”
“所以呀，有时候我也觉得，过好眼下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