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酒疯,居然敢来找女公……郡君晦气!包里和肚子都被塞得鼓鼓的,讨饭的都记得唱首莲花落呢!”
彩江啐了一口:“呸!”
众人连忙看他口袋里是有喜包,还不止一个,顿时指指点点,笑作一团。
书生羞愤欲死,脚底抹油滑走了。
彩江和寒江也没赶尽杀绝,反而对他同伴和其他人行了个礼:“过会我们郡君出门,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让我家郡君畅快进侯府门!”
时年还有障车旧俗,有人会拦在新娘轿辇前要东西,闹得最大的,当街劫走新娘,杀死新郎的都有。
尽管今上下令禁止障车,但风俗难禁,罚得太狠反而不好,也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姑娘放心!”
“包我们身上!”
“郡君定能顺利地到婆家,谁敢拦路,我李老三的杀猪刀第一个不答应!”
望着在场众人热情似火,姐妹俩对视一笑,再度行礼后回了国公府。
寒江沉脸下来:“真如女郎所料,那书生不对劲。”
她是国公府长女公子的心腹侍女,私下口呼主人当然亲昵平常。
彩江是脾气暴,但也心思活络:“没有得人指使,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编排女郎!”
寒江点头:“女郎及笄礼上落水被宁世子所救一事被女君封死,怎么可能有外人知道?”
“阿姊是说……那腌臜货!算计到女郎头上,真该死!”
彩江说着委屈起来:“我就不懂了,那宁邦彦就一个荫封的郎将,生母还是那种原因的侧室扶正,后院里有偏房庶子,女郎做皇子正妃都使得,何苦要明珠落污潭?”
寒江对双胞胎妹妹多了几分温情耐心:“就是因为不能做皇子正妃,侯府才是个不错的去处。”
“不懂……”
寒江一点彩江额心:“有我和女郎在,你要懂什么?快去吧,我们做事就好,女郎什么性子你还不懂?吃不了亏的。”
两人到了红绸为饰的闺房,就闻听几声幽妙琴响。
抚琴人含笑:“处理事情回来了?”
姐妹俩齐齐恭敬拜手:“是,问女郎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