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国公府的车驾!要是耽误,你们担待得起吗?”
“国公府?”
宁邦彦本来有点气虚,可看到崔智光蹙眉冷脸,顿时理直气壮起来——都城里的国公一只手数得过来,而康国公府既沾上宗室外戚,又有圣恩浩荡,岳丈坐镇朝堂,舅兄后起之秀。
就算是皇室的国公府也不怕啊?
更何况你们先欺负到我国公府嫡长女的妻子头上了!谁怕谁啊!
宁邦彦掀开帘子:“叫你家主人出来!如此刁奴,本世子倒是要问问你家家教!”
听到对方也来头不小,主人家也不好自傲不见,走了出来。
是一名眉目俊郎的翩翩公子。
他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内在倨傲,心想这车看上去是像出自公侯,但有点旧了,最多勋爵,不像勋贵。
他先拱手拜向宁邦彦:“是我等失礼了。在下姓崔,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
一般说了这句话,对方再怎么气都会给三分颜面。
谁知宁邦彦不屑地冷笑一声:“我当是谁,不让。不瞒你说,要是今天我这方便给你了,那岳丈会打死我这个女婿。”
这句话藏着的意思多,那人还没琢磨出意味,有个锦衣少年骑马而来,说出的话不那么好听:“没听见我阿兄说话吗?知道我们是谁吗?康国公府的!赶紧滚开,好狗不挡道!”
宁邦彦正要反驳,却听车里的崔智光笑声如铃声传开:“康国公府的?”
笑声音心低沉,自己人听没什么,敌人听只觉挑衅。
锦衣少年不觉利害:“你这愚妇笑什么……”
他阿兄却醒悟过来自己拦了谁的车驾,冷汗直冒地喝止胞弟出言不逊:“闭嘴!快让路!”
竟然是碰上了这个煞星!
宁邦彦正要指挥车夫,却听崔智光阻止:“算了,让他们先过吧。寒江。”
寒江早就下车等候:“郡君,您吩咐。”
“和阿父说,我要回侯府——既然五叔已经把爵位家业拿走了,几个堂兄都能张口闭口是国公府家的,那我还回去干嘛?”
寒江抿唇轻笑:“是,婢子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