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智光温笑着冲她:“是的,你说得很对,那一家子天天跟戏台子似地,两个拖后腿的蠢货自以为聪明人,一个有些聪明但行事不够光明磊落。地基不稳,迟早会会塌了的。”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说起来,怪不得曜阿兄不愿意安享荫封去拼搏,天下已经开始风云变幻。德庆侯府想当初也是战场厮杀得来的爵位,现如今的继承人居然是这种派头。”
“怎么?”
崔智光有意让她说下去。
崔岚光总结:“光是他仅仅凭对象弱势垂泣就主动偏向,丝毫不顾及阿姊作为他妻子的脸面,就足以看出此人庸弱不仁,处事不公。他以后难保不会三心二意。”
要是其他人,崔岚光要么隐晦要么不说。
但崔智光脾气她知道,你跟她敞开了讲,反而不会招致反感。
再者姊妹俩低声说,最近的也各自的侍女,是自己人,怎么说都可以。
“就是的呀。”
崔智光用扇子点点堂妹的额头:“我家阿妹看人真准。”
崔岚光和崔智光两姊妹严格来说算主人家,但真正应付客人们的事琅瑰郡主,她们不跟着大部队走,稍稍偏离了路线。
两个人熟知康国公府地形,想着折返回去,就听到一个很嚣张的声音:“长兄别走啊,你在御前得脸,想来一定我辈翘楚,和弟弟比比如何?”
崔岚光停住脚步:“宣秀?他又做什么幺蛾子?”
宣秀?
崔智光猜出来了:“宣侯家的?他为难的人是宣稷?”
崔岚光无奈烦恼:“八成是了。宣秀是黎夫人爱子,因为黎夫人苛待小宣伯,招惹圣人不快,宣秀的世子请封一直被扣着,宣秀这个人,心眼可小了,小宣伯又因居长和身后无人一直忍让。”
崔岚光越说火气越大:“之前就算了,宣秀是傻子吗?敢在阿姊的归宁宴上搞花头!”
崔智光拉住崔岚光:“你去作甚?”
“去教训宣秀!”
“这种事情,我们女眷不方便出面,你还未出嫁,别招惹事端。”
“……阿姊是想到什么妙计了?”
崔智光这回是真的用扇子敲她脑袋:“这种还需要什么妙计吗?明火执仗就好了。又不是家里没男人了。”
她吩咐寒江:“去转告阿兄,宣秀在我们康国公府的地界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