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光,她思虑半晌:“蝴蝶展翅碧桃间。”
“好!春意盎然!”
“接下去是郡君了。”
这话一出,那位兰花似的女郎也抬眸凝望崔智光。
崔智光笑吟吟地举起酒杯:“我想想,嗯……‘凤雀覆火青玉里’?”
“凤雀覆火青玉里……”魏燕仪细细品读,叫好:“好啊!郡君豪情上青云,好文采!”
“确实是好,岚光你不厚道,这么一个姊姊,居然藏着不让我们见到!”
“这确实是好啊,”有个华衣女郎挺胸抬头地接过话茬,只不过语气一拐十八弯,听着泛酸:“我们都做些凡俗花鸟蝴蝶的,偏偏郡君要是凤,不是压我们一头吗?主人家就是主人家。”
她一手掩面,向兰花女郎“哎呀”一声:“是我唐突了,墨女公子不会在意吧?”
在场都通读诗书,怎么不明白她是借“鹦鹉”与“凤雀”挑事?
崔岚光争辩:“南宫锦,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阿姊威压吗?”
南宫锦笑:“哪里有呢?我哪一句说了?”
“你——”
一声古琴铮鸣般的清音回响于水榭:“我介意。”
说话的人正是墨女公子:“文无第一,我们对对子取乐,又不是臣工朝堂政见,要避讳争论什么。南宫锦,你此番落了下乘。”
崔岚光为崔智光介绍:“她是国子祭酒的女儿墨蕙山,祖父是太傅,都城有名的才女呢。”
怪不得。
崔智光瞥向一旁脸色青白,但不敢反驳的南宫锦。
崔智光收着扇子向她颔首致意,算是谢过她的解围。
墨蕙山则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崔智光,像是仔仔细细地打量。
紧接着,她凤眼微微一眯,笑了。
如雪白宣纸上轻点一浓墨。
还没等崔智光琢磨出其中意味,墨蕙山就别开目光。
一道灵光忽然闪过崔智光脑海,划出记忆中车帘中少女的面容:“谢过公子搭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来自墨家,求问公子门庭,未来一定相报。”
哎呀,是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