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俯下身:“芳绡,该给你的我不拿回去,只是我要拿去寺里祭拜。”
她瞎话张口就来:“之前我回门归宁,我阿母告诉我,那献上南海珠串的人被劫匪杀了,那珠串有了煞气,说不准就有什么怨债,得拿去寺里找大师化煞。”
“煞气!”
向妈妈又跳起来。
“是的呀,芳小娘毕竟是要侍奉郎君的,要是冲撞到郎君怎么办?还是带去寺院化煞再说吧。”
崔智光催促:“去吧,拿出来。”
芳绡现在跟被逼到悬崖边没两样,眼泪急得在眼眶里打转,俯身下去,想解决的办法。
她没办法,只好坦诚说:“奴婢……把南海珠串献给夫人了,奴婢有负少夫人厚爱,求少夫人责罚!”
“贱婢你撒谎!”
戚夫人一下子窜起来:“我什么时候管你要……不是,你什么时候给我南海珠串了!”
戚夫人第一次以委屈求助的目光看崔智光:“新妇,真的,我没拿啊!”
“您别担心,您是长辈,哪里会拿小辈的东西。那就好办了。”
崔智光走过去把戚夫人扶回座位上,冰冷的视线投向偷偷往门边挪的向妈妈:“扣住她。”
向妈妈见事情败露,脚底抹油想跑,被彩江扭住双手往后掰。
“哎呀哎呀!”
向妈妈惨叫,把戚夫人吓了一跳:“不是新妇,你在做什么?”
崔智光规矩地叉手垂拜:“君姑。这刁奴居然敢打着您的旗号抢东西,新妇一时失礼,请您见谅。”
“你……你真那么干了?”
戚夫人端详向妈妈灰白脸色,一口气直冲脑门:“你……好大的胆子!”
她一拍桌子:“来人,去这贼妇人的屋子里搜!我竟养了家贼!”
“不不不,夫人,我是要把那南海珠串给您的呀!”
听向妈妈还真的应下来了,戚夫人听得心慌:“你闭嘴!给我捆了她!”
她是眼馋,但没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向妈妈被捆了起来,嘴巴里还被塞上布。
“找到了!”
那个婆子还拿了木盘装着,唯恐磕碰坏了:“这贼妇人塞在自己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