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哭嚎,把错误推到别人头上,还张口闭口就是要给儿子出气。
这个家里,自己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如此无助啊。
德庆侯视线模糊,忽而脑子里“嗡”地一声,喉头一股腥甜喷涌而出,倒了下来。
不管是呼声还是其他什么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
“德庆侯吐血晕倒了?”
国公府里一片岁月静好,崔智光悠悠哉哉地修剪花枝,听到德庆侯府那里传来的‘噩耗’,她也不为所动,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
德庆侯讲理,多点脑子,可还是纵容太过。
爱之不以道,适所以害之也。
崔智光心知肚明,要不是自己有个过硬的家世,父母亲人又心疼自己,那么她现在不会在这里舒舒服服地睡醒吃饭,悠悠闲闲地修剪花枝,四周都是乖顺的下人,随时等待自己的差遣。
按照息事宁人的做法,按照女子必须恪守贞顺柔婉的礼法,她还是待在那个恶心虚伪的侯府里,受着姑舅家的闲气,很可能还要被丈夫责备漠视。
说到底,婚姻事关两姓之好,是两个家族间的交易,落水的肌肤之亲只是一个幌子。
父母需要一家说得过去的高门让女儿推脱掉更麻烦的婚事,所以给予德庆侯府人脉与官职的拉拔,让德庆侯府的门楣能再光耀些。
而德庆侯作为受惠的那一方,要给崔智光庇护,至少要让她过得舒心。
但德庆侯府不要说庇护了,不去打扰崔智光都做不到,明晃晃的是要算计崔智光,软饭硬吃,从她乃至国公府索要更多。
现在德庆侯府乱成一锅粥,是自作自受。
在一旁给崔智光挑拣鲜花的寒江斟酌着开口:“德庆侯年纪上去了,气急攻心,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女郎是会受到一些牵扯的。”
崔智光看了寒江一眼,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你说得对,拜托安伯,拿我阿父的名帖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去看看。露江,你去送一只人参,顺便看看德庆侯的情况。”
她又嘱咐彩江:“赵有丁那里先停手,别真刺激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