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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元郡君被宁世子伤心到回母家了?”
崇文馆下课时,宣稷从隋恻口中知道这件事。
隋恻一谈起风闻八卦就滔滔不绝:“对啊,整个都城都知道了,今天朝堂上皇帝已经去掉了德庆侯上朝之权,明着是为了宁世子和同僚打架,但实际上就是因为他们慢待了郡君,甚至于……妄想将通房生的庶子塞给郡君当嫡出教养。”
“你说什么?!”
宣稷陡然愤怒地增高声调把隋恻吓了一跳。
隋恻说话都慢了半拍:“就是……侯夫人叫那个庶子去挡郡君的车,估计是觉得……如果诓骗不了郡君,就讹诈上去?”
宣稷沉默片刻,良久,露出一个像是极尽讽刺,又平和安宁的笑容:
“真是厚颜无耻的一窝败类啊。”
像是眼见利刃出鞘的寒光,隋恻有点忐忑地安抚:“呃……郡君发现第一时间回母家,国公和琅瑰郡主已经和德庆侯府发难了,这天底下谁受委屈都轮不到郡君。”
听见这些,宣稷才眉宇松弛下来,周围的戾气没那么浓重。
也是,让别人委屈,才是她的作风。
“……不过我看康国公府和德庆侯府的婚事迟早要黄。”
隋恻若有所思:“唉,不过这回大家都知道郡君不好惹,要是他们真的拆伙了,也不知道谁家还敢娶这样的新妇。”
宣稷毫不犹豫回答:“要是善待珍重,谁会顾忌自家新妇有锋芒?再者……”
他眸光暗沉下去:“……谁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谁都不想被磋磨死。”
隋恻知道这到了宣稷伤口处,便避之不谈:“总之,郡君的事有的人是去头疼……呃。”
他脸色显而易见垮下来。
宣稷看清前面站的人,虽眉梢有厌烦,还是恭顺拜礼:“父亲大人安康。”
宣侯在不远处挡住他们的去路,见到宣稷的态度,眼神里的心虚被厌烦遮掩过去:“你弟弟被国公府的人欺负,你就没一点维护?你是怎么当长兄的!”
这偏心到没别的话即使宣稷早就知道,还是被刺伤。
“……康小公爷是什么性子您也知道,我哪里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