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但并未发现王世略跟王金钊的踪迹。
“雀鼠谷、护大王寺、蟠龙岭,烂桃山也有可能。”
“撞云县呢?”
“你不止一次提起撞云县了,怎么?对那窝子妖修感兴趣?”
“吴威在撞云县,我要杀了他。”赵蟾轻声道。
“小子,撞云县的实力远不是金山洞、护大王寺可以媲美的,这样说吧,撞云县和烂桃山两座妖魔洞窟在我心里仅次于有大妖坐镇的洞窟。”孔燕行严肃道,“尤其是撞云县,那位紫髯县令着实太诡异了。”
“有何诡异之处?”
孔燕行沉吟道:“他明明是撞云县的父母官,不知发生了何事,陡然间性情大变,同样不知他修练了什么妖法,竟然使得一整座县城尽数化为妖修。如此闻所未闻之事,还不诡异吗?”
赵蟾道:“即便如此,仍然得杀,总不能放过那群祸害,妖就是妖,不加入白泽殿,谁都证明不了它们是好妖。”
孔燕行忽然目光如电盯着少年郎,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偏激了。”
“或许吧。但我不会因为心慈手软就放过了罄竹难书的妖物。”
他在前往清远宗的路上以《争渡》之术点化了三颗花灵、一棵树灵,又在金准的水府内点化了锦娘。
这些因果皆落在了赵蟾肩膀上。
少年郎已然想清楚了,倘若因他两次心慈手软导致无辜之人被害死,他会亲手解决掉麻烦,再想方设法地偿还果报。
“世上妖物不可胜数,总归是有一些好妖的。”孔燕行幽幽一叹,“源水村的狐妖在我眼里就是好妖。”
“那是因为张定真给它们划下了规矩。”赵蟾低声道。
孔燕行道:“徐师顺的死,对你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徐大哥他……其实本不该死的。”赵蟾想起了潘喜。
潘喜在游居镇布下一局棋盘,于恶人山豢养妖魔,后,放出妖魔害死了许多人,他向白玉卿提出帮澜苍府斩妖司斩妖除魔,偿还罪业。
不知潘喜有没有在斩妖除魔,洗刷身上的罪业。
严义步履匆匆出了小院。
“赵蟾。”
“属下在。”
“澜苍府斩妖司的秋少游秋千户到了,你换身衣服,去酒楼定一桌好酒好菜,与我一块接待他。”
“秋少游?”孔燕行问道,“可是那位喜欢作诗的秋少游?”
“正是。”
赵蟾回房间换上那件锦缎长袍。
孔燕行半躺在躺椅,张冰心抱着一沓书册无声的走过来询问放在哪里。
他像是没有听清。
低低吟道。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张冰心似是痴了,呆呆抱着书册站在原地。
她并非听诗听痴了,而是孔燕行气质大变,竟带了些许的绕指柔,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