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手里便是稀松平常的玩意儿,根本不稀罕。一旦打起来,压根不是勾察使的对手,你说气不气?
“你怕我?”薛瑾花打量着宁长真的神色,问道。
宁长真哪敢承认自己心虚啊,在勾察使面前最好表现的一如平时,千万千万别有丁点的异于寻常,否则真查起来,纵然最后没事,也足够令人提心吊胆的了。
“只是听勾察使的传闻较多。”宁长真含糊说道。
“我还以为你私底下勾结妖魔。”薛瑾花道。
换成斩妖人或者绣衣卫说这话,即使是秋少游和高丘,宁长真都翻脸了。
无凭无据的为何说他勾结妖魔?
但……说这句话的是勾察使,人家真有权力查你。
“薛勾察使说笑了。”宁长真尴尬笑道。
秋少游跟高丘对视一眼,暗笑,这便是勾察使的威力啊。
仿佛一柄锋锐无匹的神剑,直逼斩妖人、绣衣卫的要害。
“不必拘束,袁勾察使也曾在阳县坐镇过,我时常听他提起过你们。”
袁勾察使便是曾带赵蟾来到阳县的袁侯袁千户了。
“是。”
进了县司。
寅宾房的绣衣卫秋璇见到来了客人,忙去泡茶以及准备餐食。
秋璇和秋黛是堂姐妹,被张定真一块选来了阳县斩妖司当绣衣卫。
断了一臂的吴愈听到院子里的谈话,自寅宾房走出。
宁长真介绍道:“这位是勾察院的薛勾察使。”
吴愈颇为规矩的见礼,而后不动神色的回了厢房。
薛瑾花真要勾察阳县斩妖司,首当其冲的就是吴愈。
几人落座。
秋璇一一分了茶水。
端着托盘离开时,恰巧看到秋黛躲在穿堂那儿望了这里一眼。
秋少游哪壶不开提哪壶,“赵蟾,想好了吗?”
薛瑾花同样注视着他。
高丘叹道:“揠苗助长!揠苗助长!”
宁长真不明所以,但却听少年郎清脆的说道——
“想好了。”
“是何想法?”
“先成自己的山,再寻心中的海。”
高丘抚掌而笑,满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