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少年郎笑道:“明明是你偷懒瞌睡。”
“谁让昨夜城内忽然长了许多优昙花,县司的绣衣卫都在帮着疏散百姓,好让千户们将优昙花解决掉!你看看吴百户,他也困的不行。”
吴愈放下茶杯,单手伸了个懒腰,感慨道:“一刻不得闲啊!”
赵蟾依稀能从他的眉眼间看到忧虑,许是徐师顺的战死给了吴愈极大的打击,又像勾察使薛瑾花待在阳县斩妖司不走,让他感到了大山般的压力。
“严千户呢?”
“在街上,不知现在在哪。”吴愈指了指他对面的躺椅,“坐,你我说说话。”
秋璇为赵蟾倒上茶。
“你铸造完道基了?”
“嗯。”
“那异象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恐怕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赵蟾笑了笑:“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
“可惜了。”吴愈摇头道,“你该看看自己引发的异象的,晁千户说此异象叫做【皓月当空】又唤做【玉兔银蟾】,你觉得哪个名字好听?”
“【玉兔银蟾】。”
“我也这样认为,你名字里带了个蟾字嘛。下品筑基境的感觉如何?”
“应当是中品筑基境。”
“嗯?”吴愈仿佛未曾听清,“你说什么?”
赵蟾重复了一遍:“我现在不是下品筑基,而是中品筑基境。”
“你……”
吴愈深深吸了口气,“你才突破了筑基境,又刚铸造了道基,哪能一步到中品筑基境?”
少年郎深思了一会儿,问道:“玄力充斥于真气、经脉、穴窍内,是不是中品筑基境?”
“是。”
“那我……就是中品筑基境。”
他还想反驳,转瞬就把话给咽了回去,能配合徐师顺斩杀心雀真人、顶着王世略杀王斐、挽弓搭桃枝射杀天狼的少年郎,有怎样令人吃惊的事迹都可以理解。
就像他看到一轮明亮的圆月横压大日一头,又得知那是赵蟾搞出来的异象,心绪反倒是古井无波未起风浪,只觉得赵蟾就应该异于常人,而非碌碌无为泯然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