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靠近,两两相望,久久没有言语。
这样的场景让谢煊忆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
他一无所有跌入尘埃时,有一人陪伴过他,那是他当时唯一的温暖和慰藉。
那个小姑娘如果平安归家,如今也该是这般年纪了。
当年护送她离开的那个暗卫,最后因伤势太重没能回到边关。
他那会危机四伏,很多事应顾不暇,未来得及问出口的答案,始终压在他的心底。
她究竟是谁?
谢煊起身后退两步,他笑着说:“无妨,我不会让他夜间前去打扰你的。”
“如果有一天你想见他,这事还要细细安排,女子不易,我总不能行事无忌连累到你。”
以往的那些夜晚,他不喜谢行之用着他的身体恣意行事,横行妄为。
因此入眠以前他会自己走进那间密室里。
谢行之被他强行关在暗室里,一个疯子自然不想受困于一方天地。
从起初的反抗到突然有一天那疯子竟然不闹了,此事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他好似找到了原因。
虽不知缘由,但眼前的姑娘应该就是那个能够拴住疯子的人。
宋妧盯着这张脸,耳边听着这句温柔的话,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也太割裂了。
一模一样的脸,完全不同的人,总感觉说话的嗓音也大不一样。
她脑子转的慢,稀里糊涂的点着头,乖巧的回应:“好。”
“你可会穿衣?”谢煊总觉得这姑娘单纯到有些诡异,有些傻但那灵气却也不少。
他和谢行之的身边从不留婢女,眼下也来不及召唤合适的人来侍候她,因此他才要询问一番。
“会。”宋妧前世磕磕绊绊的活着,这一世衣来伸手,那些裙衫繁琐复杂,她应该穿不好。
但不会也得会,她和眼前的男人不熟,她必须懂事。
听她说会,谢煊也没多想,他叮嘱:“慢些穿,我一会带你去用早膳,然后送你回家。”
说完,他便急忙去了屏风后穿衣。
想也知道昨夜宫中大乱,谢行之只顾着谈情说爱,扔下了一堆烂摊子,他得尽快去处理。
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心中正想着要事,回到内室后才记起宋妧还在。
但已经晚了,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大片旖旎风光。
波澜壮阔,绵延起伏。
白的晃眼,红梅点点,置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