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月抹了抹眼泪,偷偷从窗户缝里一看,好嘛,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男人是容珏吗?
她可知道这个男人,不管在战场上如何狠辣,不拘小节,可以几天不洗脸,只要在家,那衣服是一天一换,雪白的里衣穿过一次绝对不会再穿第二次。
此时居然在地上打滚?
打滚?
这画面有些辣眼睛啊!
徐氏夫人见小妹那嘴张得能塞个鸡蛋进去,都忘了哭了,就知道容老二的计谋快得逞了。
果然,柳月看不下去了。
“嫂嫂,你让他快起来吧!一个大男人和市井妇人一样,安安怎么给他出这种馊主意。”
“你也看出来这是安安主意?”徐氏夫人笑着说道。
“除了那丫头,没别人能想出这招来,容珏,老娘不发威,你真以为我是病猫呢!”
说完,柳月站起来大步出了屋子,徐氏夫人赶紧跟了出去。
“容珏,你给我起来!”
柳月一嗓子吼了出来,把柳如风都吓一跳,妹妹这是怎么了?
今儿可热闹,一个,二个都发疯了?
容珏一看站在自己跟前怒气冲冲的女子,这眼泪真下来了,“媳妇!”
柳月更是红肿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一别十年,这个男人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不同的是又多了几分沉稳和锋利。
容珏不错眼珠地看着眼前人,柳月脸上的疤痕早就没有了,皮肤又细又滑,完全不像两个孩子的娘。
容珏哭着哭着咧开嘴笑了,“媳妇,我想你了。”
“想你个鬼!老娘打死你!”
说完柳月就动了,连踢带踹,边打边骂。
那巴掌打得,柳如风在一边直咧嘴。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妹妹总是轻声细语,这个连打带骂的疯婆子是他妹妹吗?
徐氏夫人也是看得眼角直抽抽。
紫衣干脆站得老远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咦,今天怎么没月亮?
院子里的人谁都没有上前劝阻,几个人一致认为,让妹妹(夫人)出口气,不然憋在心里可不好。
所以院子里站着几个吃瓜看热闹的群众。
几个人光顾着吃瓜了,谁都没发现,墙头上以柳安安为首,一溜小脑袋,正看得津津有味。
“娘,别把我爹的脸打坏了!其他的地方随便打,留着脸就成!”
“柳安安!我是你亲爹!
“你敢吼我闺女?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