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看承洲多开心啊!要是您能留在京中就好了。”
“我会多待一些日子,你嫁到白家委屈你了,等承洲长大一些,我就把你们母子接到辽东去。”
温绣珠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神情有些落寞。
“也不知道承意在哪儿,有没有吃饱,有没有谁欺负他,您说我要是那天死活拦着他多好!可他一哭闹我就想起了姐姐,就同意他出去看花灯,我,我真没用!”
说完,温绣珠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白承洲吓了一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白天明十分动容,他伸手将温绣珠和白承洲搂到了自己怀里。
“这事不能怪你,谁也不想让承意丢了,一年找不到,我就找两年,两年找不到,我就找三年,如果老天爷让我今生都找不到承意,只怪我们父子缘浅,将来我到那边再向绣凤赔罪。”
白天明眼睛红了,他的第一个儿子丢了,他的心都被挖走了。
夫妻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奶娘便抱走了白承洲。
白天明看着温绣珠,刚才那一巴掌都把脸打肿了,很是心疼。
于是便打横抱起了温绣珠进到了内室,他自然也没有看到温绣珠上翘的嘴角。
一直趴在屋顶的青衣,见白天明抱着温绣珠进了内室少儿不宜去了,便悄然掠下了屋顶。
白府虽然也有护卫,但是拦不住青衣,白天明都未感到屋顶有人,可见青衣的功夫有多好。
青衣很快又找到了白老夫人的院子。
此时老夫人也没有休息,靠在大迎枕上,一边的大丫鬟端着药碗正劝着。
“老夫人,您喝点药吧,多少喝一口,不然等少爷回来,看到您病了,该多心疼啊!”
大丫鬟抹了抹眼泪。
白老夫人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都干裂了,眼中更是没有一点光彩。
“暖春,你说意儿怎么就丢了呢?我的孙儿,你到底在哪儿啊!”
老夫人双手颤抖着捂着脸。
暖春也跟着抹眼泪。
“老夫人,您更应该坚强起来,咱得找少爷啊!你要是倒下了,家里可就真乱了套了。”
暖春端着药碗不住地劝着。
她又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老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