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只怕他就算是到尚书省查,二十七年前的档案,也照律法销毁一空。
也即是——
这些女子的父辈也无从查起。
也即是——
这些女子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话,什么都代表不了。
唯一能代表的就是,她们带走了那些钱财,铺面,田地。
但是——
你查不到她们。
恍惚,徐有功脑子里冒出来蒲州案时,百姓人人惶恐说“闹鬼”,“猫妖”,当时只道这些是传闻,不想查到头来,真闹出些个女鬼……
若再挂钩上他们相传的姑子……武后……二圣……
徐有功想不下去,或者说——
不敢想下去了!
……
就在徐有功呼吸急促时,低低的脚步声从远到近,直到最近时,他本能下意识握紧了佩剑——
下一个转角,寒光一闪!
“大人?!是下官啊!”
天不知何时黑的,主薄脸黑,露白牙举双手,姿势配合剑光,有些瘆人。
徐有功没放下剑问他为何在这,主薄笑得就更瘆人,嘴快咧到耳根去,“实在是……下官家里有老有小……那……夫人脾气格外好,晚了,就要锁门。”
徐有功才收剑入鞘,道:“那再回个话,你就可以走。”
主薄连忙点头:“大人您问!”
徐有功扫眼账册,“半年到一年内,你可见过这七位户籍女子。”
鬼不鬼,圣不圣的,徐有功从乱糟糟的围棋网思绪中,杀出条血路来——
“这些女子,是谁录入!”
十六年前查不到,难道半年前,三月前的成婚记录,还查不到吗?
再有这些户籍人也是要在主薄面前逐一过审。
除非压根没有来人,那就谁负责,抓谁!
哪想到的是,主薄沉思了会儿道:“大人,下官真记不住,如今,您知道的,洛阳要改神都了,汝川多少商贾进入,每天太多——”
徐有功的剑彻底摁在了他脖颈,“是么,反正军令状到了是死,拉个垫背。”
寒光借着月光折射在主薄眼里,徐有功那张脸寡淡时威慑力就很足,浓眉蹙起,杀伐更是浓烈。
谁能不怕不要命的人啊!
主薄终于慌了神,忙道:“有!有印象的!下官记得,那好像是个人牙婆子带来的,她,她买通了关系来的……嗯,那女人略胖,说那些女子都是草市买的……当时检查了,是完璧之身,她们又大约能讲出来前朝的事,家里父辈都能对应上,确确实实都是良户……下官也意外,就给过了……大人,下,下官告退!别说是下官说的啊!下官也没分到所有钱!”
一点点挪开剑的指控范围内,说完这话,主薄要跑。
徐有功的剑挑了他后脖子衣领,把他勾住。
“站住,所以,这些个女人,你都见过?”
徐有功的眼中光泽比剑芒还要寒光流转,这根本不可能!
主薄没想过一介文官清流,怎么剑这么稳!他一动不敢动,都快哭了,“是见过啊,大人,下官不见到人,怎么记录啊……大人您放了下官吧……下官只是个记录的啊……”
徐有功却还有最后一问:“本官再问你,两件事,一,本官在蒲州还未曾接到烧毁的令,你是谁给的令。二——”
徐有功的冷剑朝着他脖子边一横,“员外郎……的户籍……可曾失窃过。”
徐有功早早想过这点,没道理对方可以精准找到家中独子的员外以及四方地方的员外,并且非独子的员外,
第20章 画皮女子(上)-->>(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