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轻轻“嗯”了声。
褚时烨望着她看了片刻,道:“你不是最想活下去的吗?怎么今儿,倒想放弃了?”
游小浮静默,随后很小声地,夹着鼻音:“活着,太痛苦了。”
想活,是迫不得已,想死,也是真的。
褚时烨握住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游小浮痛呼一声他才回神,然后补救一样,轻轻摸了摸她被捏红的手背。
可不知是她皮肤太白太脆,还是他的手劲真的太大,她手上的红痕非但不退,还微微有点肿胀了。
好像在告诉他,有些伤一旦造成,就没办法补救了。
“孤先走了。”他似逃避般起身,步伐略快地往屋门走去。
可,他刚走到门口时,忽地停下脚步,脑袋往惊红的方向偏去——
游小浮心脏骤停,定定地看着褚时烨——
“殿下?”门外的常公公唤着。
褚时烨到底没把脸偏到能看到惊红的角度,就重新迈步走了出去。
“……”游小浮长长地呼出气来。
下一秒,她又猛地一僵。
被子里的人放肆地抱住了她的腰,脑袋还挨上了她的小腹。
她先看了看门和窗,确定人应该真走了,才一把掀开被子,露出大赤赤枕到她腿上来的凌修宴。
威猛的大将军,倒真成偷香贼了!
“将军,太子殿下走了。”她闷沉着声提醒。
她说完,见凌修宴没有要起的意思,就偏过头去,翻出帕子捂住嘴闷咳了两声。
等帕子拿出来时,帕子上就沾了血沫子。
她急忙忙地想把帕子收起来,却被一只大手先一步地攥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收帕子的动作。
坐起身的凌修宴看了眼帕子,再转头凝视她:“你还真病重快死了?”
游小浮呼吸有点困难地喘了两下,才故作潇洒地回他:“这就是被太子金屋藏娇的代价,算不得什么。”
可她的手,却在颤抖。
然后好似实在忍不住,又抿紧唇闷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