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低下头,尽可能地稳住声线说话:“抱歉尘大夫,我失礼了。”
“姑娘...”尘大夫见她如此,医者仁心,有些不忍,但他不清楚她究竟是为的什么事,也不懂说什么话才能安慰她,最后也只能说,“心伤易伤身,姑娘要保重自个。”
游小浮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不必担心她,然后朝他摆了下手,尘大夫只能再次拱手行礼,刚想退下,想了想,还是说到:“这春香园常请的那位陈大夫,在针灸上颇有造诣,您若有什么这方面的问题,倒可以去问问他。”
游小浮勉强冷静地说:“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宜见他。多谢尘大夫。”
尘大夫表示不必如此,随后就退出去了。
他开了药方交给龟奴,特意交代了里头的姑娘身体羸弱,一定要仔细对待,不可马虎。
房里的游小浮好一会才抬起头来,没有时间让她这么消沉下去,绿柳等着她给她报仇呢!
尘大夫的医术确实好,她很快就感觉整个人松快许多,走得动路,精神也好许多,胸口没再那么堵。
她多少有点怀念以前身体好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感受那种健康的,能自由奔跑,自由享受快乐的时候了。
她走到房门口,朝外喊着:“有没有人?”
龟奴在外应声,态度还算客气。
游小浮之前对老鸨的“讨好”,还是有点用的,起码让自己不用遭受太多苦难,也……比较方便自己行事。
“刚那大夫医术真好,他几针下来,我觉得自己好多了,突然就好饿了,能不能给我送点吃的?谢谢哥哥了。”
她叫哥哥,是寻常语气的哥哥,不是发嗲夹着嗓音的哥哥。
龟奴在这花楼里,地位和名声都不好,虽然有的得了老鸨的权,还能管花楼里的姑娘,可实际上,无论是外面的人还是花楼里的姑娘,都看不起龟奴。
难得有人对他说话态度这么好,谢他,还叫他哥哥。
龟奴忙道:“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拿。”
没让游小浮等太久,龟奴就开了锁,端着一托盘的食物进来了。
游小浮朝他甜甜地笑,真诚地开口:“谢谢哥哥。”
她家小姐的招式,她用起来,好像更得心应手,也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