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也是凌修宴审讯敌国奸细时学会的手段。
想到他曾把这种手段用在一个小丫鬟身上,凌修宴眼眶发红,如要发狂的野兽。
可他没再发狂做什么偏激的事,而是垂首认真地给她处理伤口,清理,上药,再包扎起来。
游小浮“很乖”,她就静静地躺着,不乱动,不吭声,要是朝她看去,她还会朝你笑。
可凌修宴很不想看到她这样。
给她处理伤口时,也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他此时俯着身看着她,问她:“不疼吗?”
她眨了下眼睛:“疼。”
可是,不够疼。
她眼睛偏向旁边,他的重剑就放在那,她的手慢慢地蹭到剑边,指尖往剑锋上一压,马上就见血了。
“你做什么!”
凌修宴现在就是一直暴躁的野兽,虽极力收敛着了,可一点就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凶狠地瞪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你故意的!”
“是,我故意的。”游小浮干脆直接应下了,她歪头看向自己被他抓着的手,全都是血,和刚刚剑划的,她指尖的那点根本不算什么,“将军现在怕是不了解我,我现在就喜欢疼,疼点好,能让我清醒,能让我高兴。”
多亏了尘年师父的教导和栽培,她不再害怕疼了,或者说,不是不害怕,而是害怕和疼痛,现在就跟瘾一样,哪怕尘年不做伤口实验了,她都想给自己来几刀,好像这样,她就能……好受些?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病了。
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
“高兴什么高兴!”凌修宴咒骂着,边继续给她的手做包扎,“不许再乱来,听到没有?”
没有得到回应,凌修宴黑着脸:“如果你不想被锁起来的话。”
游小浮终于轻轻哼了一声,一副不服管的样子。
凌修宴:“……”
他给她的伤口处理好了,随之,他压下身,将她搂抱住。
他的脸挨着她受伤的脖颈,浓浓的血腥味里,他闻到了那个熟悉的香味,属于游小浮的香味。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