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朝的皇子,蹲在一床后边,拿着小铲子跟着挖,还得汇报情况:“今日叫玲儿的姑娘,我确认过了,她买过贾兴说的果子。”
“果子是有问题的,问题还很大!”
“那位玲儿姑娘现在已经恢复理智了,但她这辈子怕是毁了,那样的事,在京城尚且会被当做疯症,在这小县城里,直接被当做是中邪了,不管后面驱邪成功与否,都不好谈亲事了。我过来之前刚得到的消息,就是她与她那情郎的婚事算是吹了。如此便也罢了,她现在更难的是,白日发生的事很可能会再复发,暂缓的办法是喝到血?”
好好的姑娘,得这种病,将来可怎么办,可不毁了嘛。
游小浮蹲着肚子难受,而且她之前已经挖了两个晚上了,就坐在旁边,意思意思地动动铲子,其实都没使力:“她家人没往那果子上面想吗?”
“之前有没有不知道,现在肯定有了。”褚时疏肯定地道。
游小浮一听就明白了,景王殿下估计是派人去引导玲儿家人了。
她玩着挖出来的一颗石子:“这位玲儿姑娘应该不是第一个了,不然贾兴和公羊应该不会那么着急要解决这个问题,他之前卖出了多少果子,就有多少人受害。”
而且受害者,不仅限于买果子的,猪羊肉、血、消失的难民等等,这些都还不清楚。
想到这,她催道:“你挖快点!”
褚时疏就没干过这种活,他再不济,也有一群底下人给他干活,被游小浮一催,他就想把铲子扔了。
可他还没使脾气呢,游小浮就先挺了挺肚子。
她是个孕妇耶,她已经干了两个晚上的活了,作为小叔子,好意思吗?
褚时疏把火气憋了回去,埋头继续挖。
好在,游小浮前两个晚上的活不是白干的,在掀了几层木板,又挖了中间隔着的土石,两人总算是挖空了一个大概两个篮球大小的洞。
土石和木板都快把床底下塞满了。
两个脑袋凑到洞前往下看,下面黑秋秋的,可拿着蜡烛靠近时,还是能隐约看到水波晃动时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