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定是心疼妹妹的,你放心,我会帮着劝说。”
嘉仪感激地点着头。
“不过”孟鸢犹豫了下,又道:“前日,为了赤都在教司坊闹出的事,殿下与之争论没少惹父皇不快,此刻太子进言父皇未必肯听啊。”
眼见嘉仪眼泪又要落下,孟鸢连忙道:“若说能劝得动父皇的,这宫里唯有一人了。”
“谁?谁人?”嘉怡迫不及待追问。
说完,当即反应过来,像是又看到了希望,拜别孟鸢匆匆离去。
“娘娘会帮嘉仪公主向太子求救吗?”
孟鸢扬起一丝冷笑,“求什么救,皇上心意已定,再让太子去忤逆皇上吗?”
难不成为了个同父异母妹妹累及储君之位,再累积她的国母之位?那绝不可能。
“不过公主也是可怜。”婢女望着远去的人,“金枝玉叶流落到蛮地,听说那个教司坊女子死状极惨,可想那赤都王粗野蛮烈。”
现在说起来都浑身鸡皮疙瘩,忍不住为这位公主惋惜。
孟鸢却清冷平淡,“公主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是用来联姻的,这是公主生来宿命,从她出生起便注定。”
到了暖玉阁的嘉仪在沈云姝面前又一顿哭求。
“云妃娘娘,您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您说话父皇一定会听的,求你帮我劝劝父皇吧,您一句话可抵得上别人千言万句呢。”
这话听得沈云舒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这位云妃娘娘才不管前朝后宫事,更不会忤逆皇上,日日只活在自己安乐窝里,外头的水深火热充耳不闻,嘉仪此刻的悲痛她体会不到万中之一。
可脑子不通灵的人面上功夫也不会做,本与嘉仪年近的她摆出一副小大人模样,直道作为女儿要听父亲的话,另言会劝皇上多备些嫁妆。
一通劝说让嘉仪郁闷至极,只叹还不如不来这趟。
……
次日,皇帝下达口谕,拟定嘉仪公主和亲,令皇后安排出嫁事宜。
噩耗确凿,嘉仪险些晕厥,推开前来搀扶的婢女,跌跌撞撞跑到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