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孕期情绪不稳,要公子夜夜陪着,其间不碰其他女人,我可有说过什么?”
“你吃穿用度远远超过妾室该有份例,我可有为难?我若真仗势欺人,你能好好在这儿!”
婢女狠狠点着头,贤王在,婢女也有底气。
“就是,你怀着孕不能伺候,还独霸着姑爷,姑爷每次来正房你都寻着理由把人叫走,甚至姑爷都睡下了,你都能亲自来把人晃醒也要拉走。”
“谁家妾室做到这份上,比正头娘子都风光,对此我家小姐从没说过什么,天底下没有比我家小姐更贤惠的主母。”
“你不顾礼教规矩行事,这怎不说了?合着你可肆意行事,我家小姐就该忍气吞声,但凡有点反应便是仗势欺人?”
“竟有这种事!”尤氏眉头紧锁。
说来她还真不知情,虽晓得儿子不留宿正房,可也一直以为是儿子对这门婚事的抵触。
再看向褚双双,眼底喷起火苗,“反了你了!我说云舟怎甚少留宿正房,合着都是你这小妖精背后挑唆。”
“知意啊。”
尤氏拉住儿媳手,一脸心疼,“你怎么不早跟母亲说,母亲要知道定给你做主,狠狠处置这东西。”
“不必了。”
时晏开口,有了婢女事先告知,此刻再亲眼见证了尤氏两面三刀本事,时晏笑的嘲讽。
“永安侯夫人说得没错,您若处置了陆公子心尖上的人,他不敢怨恨生母,只会把账算在我表妹头上,关上门寻她晦气,最终损的是他们夫妻感情。”
“王爷说的正是这个理儿。”尤氏动容又苦恼,“所以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无所适从,我也难呐。”
“放心,日后不必再为难。”时晏面容平静。
“既然夫妻如此,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尤氏嘴唇颤抖,“王爷这是何意?”
时晏不理会妇人,看向一直不吭声的陆云舟,“陆公子心意所在,何必再耽误她人,不管为人为己,若还是男儿痛快点写封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