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皇到底了解多少?”
这回还月无言说不出话来了,她蠕动着嘴唇,有心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底气。
“那时我不过三岁,躲在狭小的桌底下,偷着缝隙,亲眼看着我的父母,兄长姐妹惨死在刀下。”
月无言紧抿着嘴唇,不敢去相信墨非白所言是事实。
可是脑海里不断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真的。
“我被一忠仆救下,送往墨大师那里学艺,这才苟活了下来。”
墨非白回忆起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月皇忌惮我墨家的实力,还有奸臣的嫉恨,用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一封谋逆的书信。”
墨非白说到这里,竟然凄切的笑了起来。
“那书信是父亲和外邦勾结的来往证据,可那字迹分明不是父亲所笔。就连那所谓的进攻皇宫的计划也都是错漏百出,可也是这般,月皇想都不想,直接诛我九族。”
月无言的脸色骤然惨白了起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从父皇的嘴里听说过这件事,那是她十二岁的时候。
父皇宴会喝醉,她去送醒酒汤的时候,父皇迷迷糊糊说出了这件事。
父皇说他从不后悔自己做的那个决定。
那时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待父皇酒醒之后,十分认真的和自己解释着:
“凰儿莫要多心,这些乱臣贼子,父皇虽痛心,但也不能让他祸害我月氏江山。”
墨非白看向月无言,“你说我如何能放过月皇?”
月无言只觉得真相这般残忍,让她一阵眩晕。
“从我踏入朝廷的那一刻,就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月皇残暴不仁,百姓民不聊生,我为百姓也要肃清朝廷。”
月无言摇头,在心里说服着自己,不,不是的。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说出口了。
月无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差点没站稳。
墨非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月无言立马把他推开,眼底有着恨意又有着一丝纠结。
“因果循环,你等待五百年,就是为了亲手杀了我这月氏皇族的余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