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相冲相克之处。
唯独,来自他们家西南方向的英俊少年出现的地方,确是孙雨晴外甥甥赵柏厨墓葬的地方。
震卦和兑卦两种八卦图形,立刻在朱靳艮脑海里展示。
地山谦,烽火人家;天泽履,水雷屯土......朱靳艮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徐正巧是听不出什么明当,但至少出于好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朱靳艮抓住自己一只手。我去,这家伙哪里是号什么脉呀。
将自己的一只手抓得紧紧地,难以挣脱,莫非是想借机占自己便宜?
他不知道这一会是否能惊动朱靳艮,唯恐,人家是风水大师。
亦或在给自己作法,所以,徐正巧强忍被朱靳艮抓住的一只手,尽管他装腔作势,摸来抹去。一个信念:我假装不知道便可!甲乙东方木,丙丁南方火,戊已中央土,庚辛西方金,壬癸北方水。朱靳艮抓住徐正巧的一只手不放松;另一只手在掐算八字的地支天干相合。
子丑合,寅亥合,卯戍合,辰酉合,巳申合,午未合。紧跟着,朱靳艮念叨起地支相冲:什么子午冲,丑未冲,寅申冲,卯酉冲,辰戍冲,己亥冲。他算得来算得去,总觉得赵宏伟和徐正巧八字相合,地支天干同宫。丑寅同宫,辰己同宫,未申同宫,戍亥同宫。
两口子命运八字同宫同相,命运局势六合,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却仅仅是因为宅基地下有孙雨晴他们家外甥赵柏厨的坟茔场,从而导致小两口水火不相容。如果不是故意而为之,当时给他们家看风水的人家,十有八九是个混账王八蛋的主。给人家看上这样的凶宅,是要灭人家九族,万世不得复生啦!
这个玩笑是开不得的呀?哪怕赵宏伟他们家和这位地理先生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能暗箭伤人,诅咒人家千秋万代!
他想叫进来赵宏伟问个明白,可转念一想:如果是因为自己给他们家看风水,导致赵宏伟他们一家人和那位地理先生矛盾顿起,那自己岂不是罪魁祸首?想到这里,朱靳艮决定破一破孙雨晴他们家外甥墓的阴气。
不伤害,但至少不会因为孙雨晴外甥赵柏厨英年早逝,阴气冲天而到处暮云害人。
至少,他在徐正巧和赵宏伟新婚之夜出来横插一杠,是种错误选择。
君子有成人之美,作为冤死鬼,赵柏厨他更应该同情和理解人家疾苦。“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缠绵”赵宏伟和徐正巧走进婚姻殿堂,是夫妻俩共同努力四年的结果。倘若不是因为同村同在一家公司上班,两个人近在咫尺,也不一定喜结连理。
不过,我们不能完全怪罪于孙雨晴外甥赵柏厨的阴魂不散。
你说他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帅气,才貌双全,反倒被上苍缉拿王钊暴死街头。他内心里的那种委屈,撼天动地。长得帅气,不是他的错。天颖聪慧,更不是赵柏厨本人能控制得了。怪只怪,赵宏伟他们家的宅基地,动了亡灵于地下的冤死鬼魂。
他已经够委屈的了,孤魂野鬼,他寂寞难耐,却从不祸害乡邻。
有谁知赵宏伟他们家肆无忌惮,占了赵柏厨地盘不说,从不对赵柏厨供养和敬重,结婚大喜,红日高照,也不知道给赵柏厨烧红福,以示恭贺。倚老卖老,赵柏厨忍耐至极所以才爆发。要知道,他可是可造之材,只因鸿运当道,阳刚之气压不住铺天盖地而来的才华横溢。
力不从心断送性命,纯属上苍羡慕嫉妒恨。
众神没有一家子生出像赵柏厨这样的聪明绝顶的人才。从天庭到地府,谁都知道赵柏厨是位可造之材。只因人间险恶,王侯将相都不希望赵柏厨有生之年,和他们的孩子同时并举。无疑,谁和赵柏厨同道,谁定将被赵柏厨淘汰至人生的不归路。
倍感压力的权贵之人,不得不想方设法为自己孩子将来的竞争对手拖后腿,使绊子。
时时八节,给先人上坟烧纸,无不诅咒赵柏厨他们家遭遇天灾人祸。钱行村土地公公也被这伙人供养行贿,跪拜讨说法。无奈,将这件事上传天庭,地府。最终结论,是因为赵柏厨高富帅,又是周围绝顶聪明唯一一人。
引起众权贵恐慌,不停地以送供养为形式,对赵柏厨横加干涉。
加之来自真命天子和真命地子的双双配合,来自四面八方的权贵家族,纷纷要求对赵柏厨处以极刑。所以,才有了荒唐的美人娆罪名,将赵柏厨暴死街头,成为有史以来,因为聪明和帅气而被天地行道处以极刑的第一人。
冤,实在是太冤了!我们说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花有花荣月茂,水有无尽之流。可造之材,因为天地人而不容,死于非命,唉......
可赵柏厨不明不白的是:他被黑白无常缉拿锁到地府,阎王也是目瞪口呆。
翻看生死簿,那赵柏厨因为过目不忘,层层得到利用,步步登高。最终,一统天下,寿辰105岁那一年而终。可现在面对黑白无常锁住赵柏厨,阎王叹息一声,挥挥手:“下去吧!先好生伺候着,再等我发落。”
因为岂能不知,赵柏厨之死于真命天子和真命地子有关。当然,与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七十二个浪、敌、挡休戚相关。估计他被收到阴曹地府,也是个聪明绝顶的鬼蜮巨匠。
既然朱靳艮知道赵柏厨的未来过去,那么徐正巧遇到的这一切,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去完成。要想破掉赵柏厨的梵心咒不难,难的是做这些事不能白白地帮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作为风水大师,他替天行道不假,可赵柏厨附在徐正巧身上不是空穴来风。
谁让赵宏伟他们家,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他决定帮这个忙,既然有人请到他就必须出手相救。
但施舍绝对不是风水大师所为,他也需要供给。不但需要供给,更需要别人对自己的施礼。顶礼膜拜,是每一个受他恩惠之人的必须要做的第一步。只有那样,他才能提供佛道儒三家先人给养。想到这里,朱靳艮以最快速度,在徐正巧脑心门处的神庭穴位,用一根手指按住。
紧跟着下一根银针,一首六字真言,朱靳艮随口就来:虔心昄依惜主三宝,真心怜悯慈母众生。佛为导师诸位正道,僧为善侣同为救主......一曲念完,徐正巧整个脑袋晃悠一下。刚才的神经兮兮的坚持,这一会仿佛变得冷静、淡漠。
自从和朱靳艮搭上话,徐正巧一双眼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朱靳艮的那张似笑非笑的唯唯诺诺的脸。
经过朱靳艮这么一折腾,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我,我刚才去做什么了吗?”那种渴求的眼神,似曾对朱靳艮报以无限的信任和渴望。现在,倒不是刚才的朱靳艮抓住她的一只手,死死地不放手。
而是徐正巧一双手抓住朱靳艮的一只手,久久地不能平静自己胸口那起伏跌宕的喘息和激动。
由于朱靳艮在她身上作法,那曾经的英俊少年魂魄,已经被朱靳艮用佛祖之阳刚之气逼出徐正巧內宫。
也就是说,英俊少年之魂魄,亦或我们称之为灵魂,已经脱离徐正巧身体。由于刚才在她体内阴阳交合,互相排斥,彼此用尽洪荒之力,故而徐正巧浑身上下犹好比一堆失去支撑的柴堆,牵一发而动全身。
朱靳艮是不声不响地完成了一件别人尚不知道的,牵扯到赵宏伟他们家千秋万代的大事。既然是没有人知道,他又怎么可能来索取报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