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皮打造成除了儿子孙雨晴之外的第一个替身,这就是小南香启用小黑皮的最终目的。
“老大,你,你都这么晚了,还没睡觉?难道,难道有什么心事!”
小黑皮望着孙雨晴一双犹豫的眼神,心里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将自己最近做的事,从头到尾捋一遍,没发觉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这才放心大胆地问孙雨晴一句。
没想到孙雨晴见问,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唉,我想瞒着师傅去乌金荡。你,你有什么想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总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师傅吧?那样,是不是告诉别人,我孙雨晴在师傅面前,将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舅舅舅妈一个被马书奎一刀大么头,应该强行掠走。
是死是活,我至今不得而知。
钱行小街反馈过来的消息,表妹也被马书奎霸占。
加之表哥将责任统统地归咎与我孙家大院,怎么说,那也是我和乌金荡土匪结下的梁子,最后,却由舅舅舅妈来为我承担责任,说明什么,什么我孙雨晴成了缩头乌龟了不是?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给那个主张。
没有人比你再熟悉不过乌金荡的芦苇滩了,这一次,我想,我想......”
“东家是想剿灭马书奎的乌金荡所有土匪吗?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一直在师傅的控制之下,尽管她是步步为赢,为的是东家的身家性命安全,这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剿灭马书奎的乌金荡我想,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想越掉师傅这一关,我小黑皮不敢妄下结论。因为,小黑皮做了主,师傅第一个兴师问罪的人,便是我小黑皮。只要东家下定决心,小黑皮定效犬马之劳。乌金荡的芦苇滩,没有人比我小黑皮再熟悉不过的了。
有乌金荡的土匪存在,尽管那马书奎对来自孙家大院的商船队有所顾忌,但只要逼急,对土匪来说没有什么事不敢冒险。要想完全切底打通乌金荡水道安全,清除乌金荡土匪要塞,是关键。嗯,如果你东家拿定主意,我想,应该没问题。
马书奎这个人,是个粗人。意气第一,至于用人之道嘛,无非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此笼络人心。除此之外,马书奎身上我看不到他在用人之道这方面有什么过人之处。我只能说道这里,剩下的,东家你自己拿主张吧!”
“我主意已定,在冬季来临之前,你我必须扫清乌金荡这块对马家荡商船极其不利的畔脚石。这件事只能我你知道,不能让师傅知道我们俩的计划。计划,是我们俩来制定,绝无第三者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怕到了消灭马书奎的那一天,也绝无我们俩以外的人知道。”
说完,孙雨晴从怀里掏出赵国登写给孙雨晴的亲笔信件。
小黑皮清楚赵国登的为人,但是孙雨晴不知道赵国登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也不知道接生婆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帮助孙家大院,所有这些人背地里支持孙雨晴的人,他们为什么要帮助孙家大院,孙雨晴至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接生婆是谁,长得什么样,孙雨晴根本不知道。
乌金荡一战,他才第一次站在大木船上,与马书奎两军对垒算是一面之交。
那也是相隔四五丈远的距离,看得不算仔细。
或许,马书奎再一次出现在孙雨晴面前,他不见得认得出那就是马书奎本人。至于妹妹孙雨娟是怎么被马书奎搞到手,无非是强行拉走逼婚成亲,还不是土匪的拿手好戏。
只是现在的乌金荡对小黑皮来说,发生多大变化,他也心有余悸。
对待孙雨娟被马书奎掠走,小黑皮也不清楚。
因为,那一会儿,他已经成为孙家大院的红人。“好吧!只要东家下定决心,我小黑皮定将冲锋陷阵。你放心,只要少东家不说,我小黑皮定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面去,也绝不像他人透露。
只是我有一个担心,万一你师父日后知道了,追究起来还希望东家替小黑皮美言几句。师傅的手段,一旦发怒,如山洪暴发,排山倒海,谁也休想挡得住师傅的决定。你看......”
小黑皮每每回想起小三马之死,心里总是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