獭猫和大蟒蛇来偷袭牲畜和人类,也绝不会相信会有人在黑夜里偷袭乌金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就是马书奎的软肋。”
小黑皮说完,他靠近孙雨晴。
孙雨晴仔细倾听着来自乌金荡芦苇滩的任何一种动静,包括夜晚猫头鹰的叫声。
大木船上,马书奎睡在孙雨娟身边,鼾声如雷!
“哇哇哇”一阵小孩子啼哭,孙雨娟急忙翻身将小孩子抱起。
孙雨晴的人已经从水里爬上船,那些扛着枪在大木船上打盹的土匪,被孙雨晴的家丁一个个抹了脖子。“啊哦,宝宝别哭,宝宝不哭!”孙雨娟没听出外表的动静,他继续给孩子喂奶。也不知道为了啥,那孩子就是不吃奶,但哭得厉害。
孙雨娟因为孩子的哭叫声惊醒马书奎,招来一顿臭骂。
索性,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直奔接生婆的茅草屋过去。那接生婆也在呼呼大睡,孙雨娟抱着三个月大的孩子,轻声叫到:“接生婆,接生婆,我孩子怎么哭得厉害,喂奶也不肯吃,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接生婆一骨碌窜出茅草屋,她似呼从空气中闻出什么异味,并从孙雨娟怀里抱过孩子,离开茅草屋。
“别说话,有动静。快,不要让孩子发出声响。”
她用手摸一摸孩子的天庭,感觉小孩子没什么不对劲的,便从腰间掏出手枪。
弯腰蹲在地上,一双眼紧盯着孙雨娟走过的地方。但见得人头攒动,脚步声淅淅沥沥像小雨点打在芦苇上发出的声响。人群快速的有序移动,令这位久经沙场的六扇门弟子有些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为什么要攻打马书奎。
情急之下,她一只手拉着孙雨娟,“不好,乌金荡要遭殃了,再不逃走,恐怕你我都来不及走出这芦苇滩。快,跟我走!”
“啊?我不能就这么走,大木船上还有......”
她本想说大木船上还有孩子用的东西。但被接生婆误以为孙雨娟是舍不得马书奎这个大土匪。便使劲地拖住孙雨娟,直奔小舢板走过去。
“听我话,不要出声。来人不下于百十号,手里长枪大刀无数。你我能逃出乌金荡,实乃是上苍造化。孙雨娟,多亏你孩子在这一刻开始哭闹,要不然就凭那帮人的深夜偷袭,谁也休想活着走出去,快上小舢板!”
孙雨娟端详着接生婆,她惊讶地发现,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这位接生婆,确原来不亚于王德霞。你看她冷不丁从腰眼里掏出一支手枪,真的把孙雨娟给吓住了。她不知道该跟接生婆说些什么,除了惊吓之外,对接生婆果断的决定,准确的判断,令孙雨娟无处不感觉自己曾经对她的大呼小叫是一种过错。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扮成接生婆!”
“没时间跟你解释,快......”
接生婆看一看自己手里拿着的一支手枪,知道是孙雨娟看到自己拔枪的一刹那,对接生婆的身份顿生疑虑。孙雨娟的突然发问,接生婆来不及回答她。只见的接生婆捞起裤管,将一根竹篙担在小舢板上,双腿卷起裤管,两只脚走下水,用力将搁在浅滩上的小舢板,慢慢地推入水中。
紧跟着,她又马不停蹄地潜入水中,一只手搭住小舢板的船帮,用她的游泳技术,将小舢板带到射击范围之外。这才从水里爬上小舢板,重新举起手枪,对着二东成和王德霞住的大木船上的灯笼,“啪啪”打出两枪......
孙雨晴带的人,正在一个个猎杀乌金荡的土匪。
睡梦中的土匪,有点正在美梦中,就被结果性命。不是说孙雨晴下手太狠,因为他知道,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只有以猎杀为前提。待到人数寥寥无几不成气候时,方能面对面动员他们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啪啪”接生婆打出的两枪,搅乱了孙雨晴和小黑皮提前偷袭的计划。
虽然实施一半,那马书奎已经被解决,但乌金荡土匪分布在芦苇滩和其它大木船、小舢板上,一时间难以控制。既然行动已暴露,索性点起火把,四面楚歌,看那土匪还能坚守多久。
“打,东家,瞒不住了,只有硬碰硬!”
小黑皮一声吆喝,随着孙雨晴一声令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