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二口水急忙披起衣服,带上狗皮毛,抄起双手,弓着腰从门缝里向外望去。
幸亏,院内大红灯笼每天晚上准时点着,直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店小二才将灯笼熄灭。接着大灯笼的红光,大门外,王氏兄弟带的人马齐聚倪氏大糕坊大院门口。店小二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第一反应:不好,老爷什么时候把王氏兄弟给得罪了。
倪诛仙这个人,平时待人接物还算可以。但有钱人背后有有权人做保护伞,倪诛仙有些高人一等的嚣张跋扈还是避免不了。没办法,实力不允许他低调。对王氏兄弟来说,倪诛仙是相不吃相。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打搅。
对待王氏兄弟经常和赌钱人打得头破血流,倪诛仙从不过问。
看见,只当没见着。
有道是官官不挡财路,有识之士从不挡土匪强盗小偷的谋财赚钱路子。
怕的是日后遭到报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灾难。可是,见得店小二吓得屁滚尿流的来报:“倪老爷,大事不好了,王氏兄弟带人将我们家大门口赌得严严实实。我没敢开门人头攒动,我怕打开门,一拥而入,那就......只有先来通报老爷,坐等老爷发落。”
倪诛仙一听,一骨碌从八部顶床上坐起。
他顺手拿起羊皮大衣,披在身上,紧接着穿上棉衣棉裤棉鞋,从挂在墙上的牛皮夹子里,迅速抽出双炮王八盒子,冲到大院之内‘呯呯’朝天连开两枪。然后发话道:“倪氏大糕坊的兄弟们,大家给我抄家伙,听我发号施令。
亚拉个巴子的,赶在夜半三更偷袭我倪氏大糕坊的人,不外乎鸡鸣狗盗之辈。我倪氏大糕坊从不与左右乡邻为敌,多年来,倪氏大糕坊感谢亲朋好友们的厚爱,生意如日中天。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见不得人好。
总是寻找机会,以示和我倪氏大糕坊为敌。既然忍让得不到好报,那我们只有血拼了。一味的善良,总是会导致恶人的得寸进尺。现在,我宣布,但凡在今天夜里杀敌有功的,我倪氏大糕坊决不亏待。
死了,我倪诛仙给你们披麻戴孝,你家老小有我倪诛仙孝敬养老送终。胆小怕死的,我倪诛仙赏罚分明,决不轻饶。大家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的人给我抄家伙,准备开大门应战。小二,给老爷我打开大门!”
“好来,老爷!”
大狼狗不停地狂吠。
“汪汪汪”将店小二用力拉开门栓的声音,包括打开两扇大铁门的吱呀声全部淹没。大院内,人们刀枪棍棒举得老高。大家将倪诛仙团团围住,簇拥着来到大门口。大门外,王氏兄弟带的人,的确将倪氏大糕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围得水泄不通。我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倪诛仙生气了:“我说王德鑫和王德明,倪氏大糕坊和王家既是邻居,又不做同样生意。我们两家人风马牛不相及,你今晚为何对我倪氏大糕坊兴师动众,不给我留有一丁点面情,说说你这是何道理啊?”
王德鑫和王德明也没想到倪氏大糕坊的倪诛仙会反应如此这般激烈。
他心里想,我只不过是打听到坑我的旗人,是住在你们家小旅馆的生意人。
既然是他们有心算计,那我王氏兄弟也不是吃干饭的呀?
按理说,他们旗人既然住在你们家,你倪诛仙作为邻居,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现在倒好,倪诛仙反倒倒打一耙,兴师问罪来了。王德鑫见倪诛仙毫不礼貌,也不甘示弱。他干咳两声,瞟一眼门里门外的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惊讶。
但很快,王德鑫清清嗓子道:“我说倪老先生,我们是邻居不假,各做各生意也不假。问题是住在你们家小旅馆生意人,今天夜里将我们家赌场洗切一空。再三打听核实,这伙旗人确原来来自倪老爷家的小旅馆,据说,还是冲着你们家大糕来着。既然是他们不守规矩,赢钱走人,没哪么便宜的事。”
倪老爷一听,心里有些不着底。
他本来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但王德鑫兄弟两说的情况不假。最近自己的小旅馆来了一批旗人,一行十多人,胡吃海喝,大把花银子,还买走一批几千斤重的大糕、果子两个时辰前就已经装上马车北上,估计这一会应该走出去几十里地。
虽然这伙人形迹可疑,但人家来和你做生意,真金白银分毫不差。